他走向門邊時,想了想又掉過頭:“你要冷靜我給你時間…過一段時間我再來。”
夜夫人沒有回應他,只是又掉過身去看著外面。
夜正剛灰頭土臉地出去,走到門邊時又掉過頭去,心里總歸不舍。
他還想說什么,可是他的蘇覆背著他,已經不想和他說什么了。
在她心里,他就是一個無恥的人,是,無恥。
夜正剛沒有回夜家大宅,直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讓工作人員給泡了茶,自己一個人在里面泡茶抽煙,這是絕少的事情。
他半躺在沙發上,想起了他和蘇覆年輕時候的事情,蘇覆很美很有才,是當時的清華校花,她的家世也那么高不可攀。
她學的是文學,最沒有用的東西,別人都婉惜蘇覆選得不好,學這個能做什么啊。
但只有夜正剛覺得這樣的蘇覆正正好,她這樣溫婉才情的女子就應該是這樣,談談詩詞無憂無慮,她擁有的一切合該讓她能安穩的一輩子這樣。
20出頭的蘇覆讓夜正剛著迷,他那時的夢想不是從,而是蘇覆。
他拼了命地娶到了蘇覆,然后他的夢想就慢慢地變成了地位,男人對地位的渴望就像是女人對于包包的渴望,總是不滿足于擁有的。
而他的蘇覆一如既往,和以前一樣有才情,溫婉動人。
可是他已經習以為常,很久沒有欣賞過了。
這些年,他也見識了不少有才情的女人,比如說謝安寧。
謝安寧和蘇覆比,才情不少,但是坎坷更不少,出身不大好所以拼命地往上爬,夜正剛欣賞她的狠勁兒,給了她機會往上晉升,也給了她機會爬到自己的床上。
說真的,他對男女之事不太沉迷,有這個謝安寧也只是…他說不清為什么,大概是為了證明男人的成功吧。
得到之后,他發現謝安寧和蘇覆其實一點也不像,蘇覆的才情是喜歡,而謝安寧更多的是展現自己得到機會,這種才情隨著時間會磨滅掉。
蘇覆不會,她是真的被保護得好好的,那種美好真的是用地位和金錢來保有的。
而他對于謝安寧,也不怎么著迷,大多時候是上下級的關系,他也鮮少和她上一床,也不太想起來,但這些不代表沒有,一個月總有次把次,是絕對少于他和蘇覆的。
可是他的蘇覆,曾經那樣驕傲漂亮有才情的蘇覆,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她提離婚了,像是在他的心口上插了一刀…
夜正剛揉了揉眼睛,眼睛有些濕潤,難受得很。
這時,門小心地打開了,進來的是謝安寧。
郝云離開后,這里面的事情都是謝安寧料理的,一時間夜正剛也確實找不著別人代替。
她進來以后,他坐起身,淡聲開口:“怎么還沒有下班?”
謝安寧輕輕地把門關上了,猶豫了一會兒才走過來蹲在夜正剛面前,看著他:‘她對你提離婚了是不是?’
夜正剛也盯著她看,好一會兒淡笑:“你猜這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