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白雪莉聽到手機響，就看了一下。
是夜慕林發的，只有幾個字：不許喝酒，不然…
后面的省略號讓她覺得羞恥。
他太不要臉了。
臉蛋染上一抹薄紅，連忙扔下手機。
顧長風淡淡地笑了一下：“夜慕林的信息？”
白雪莉連忙否認：“不是的，怎么會是他呢？打廣告的。”
顧長風笑了一下。
這時，白雪莉的手機響了，大刺刺地亮著夜慕林三個字。
氣氛有些迷之了，米蟲擠出一抹笑：“那個，碰巧。”
她接了起來，聲音壓得低低的：“什么事？”
夜慕林在那邊一邊吞云吐霧一邊低聲開口：“白雪莉為什么不回信息？”
“我在吃飯。”她把四個字說得親切極了。
而那邊輕輕地笑了一下，“那我就不打擾了。”
白雪莉放下電話，看著顧長風，“顧長風，老年人都是這樣的。”
顧長風微笑：“是嗎？你說的老年人，是…夜慕林？”
“當然是啊！”她湊近他：“你都不知道我和他有代溝的，老年人就是固執，說不動，還特別地認死理…和財大氣粗，好像全天下就只有他最有錢一樣，你看團建都招搖到這里來。”
顧長風握著餐前酒，仍是微笑。
白雪莉吐槽完，一本滿足，正要去吃美味，身后傳來陰森森的聲音：“我是老年人？固執，認死理，財大氣粗，嗯？”
米蟲當場就懵掉了，手上的叉子掉落，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她沒有回頭，而是看著顧長風，咬唇：“顧長風，你怎么不告訴我？”
顧長風笑笑：“我本來不確定你說的是夜律師，現在確定了好像有些遲了。”
他的眼里有著一抹遺憾，還有遲到的失落。
她終究，還是愛上了這個強勢的男人。
夜慕林朝著顧長風淡笑了一下，隨后兩手平放在某個小姑娘的肩上，暗暗地使了下力，“回頭找你算賬。”
說完他就離開了，再也沒有發騷擾信息過來，但是白雪莉這一頓飯吃得心驚膽顫的。
顧長風垂眸：“雪莉，你有沒有想過，你是怕他…還是怕他生氣？”
“有區別嗎？”她撿起叉子，有些無精打采的。
顧長風淺笑：“區別有些大，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話鋒一轉：“對了，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我想拍一個主題的照片參加國際大獎的，我找了很多模特但是他們都不是我想要的，最后我想到你，覺得你很適合，要不要試試？”
白雪莉有些傻傻的：“我？當你的模特？”
他點頭，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大疊的錢，數一數有幾十萬的樣子。
“這是五十萬，拍攝時間是三天，但是可能要去外地，你考慮一下。”他正色看著她。
白雪莉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頭一次見到錢一樣。
她想過自立，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做什么，大抵是搬磚吧，現在只要笑一笑就能有五十萬，她像是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