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睡著的,但是她才收完東西卻又被他拉了過去,一只手霸道地摟著她睡。
他的身子抵在她背后,有些涼,白雪莉心軟,拉了被子蓋住兩人,又不放心地說:“我得看著藥水。”
“一會兒護士會過來。”他低低地說:“現在陪我睡一會兒,累死了!”
這又是男人慣用的招術了,但真的就是屢試不爽,白雪莉一下子就不出聲了,乖乖地趴在他懷里給他當布娃娃。
他的身體慢慢地溫暖,手掌放在她的背后,把她往自己的懷里按了按。
一室寧靜。
護士過來拔吊針時,都是輕手輕腳的…
夜慕林醒了,看了小護士一眼,小護士低語:“醒了去辦手續。”
說完就出去了。
夜律師他們都認識的,花一千萬住了幾天院的知名人士。
門帶上,夜慕林低了頭看著懷里的小姑娘,微微地笑了一下,仍是閉上眼。
他確實也累了,不僅僅是這一次吃壞肚子,還有前一個多月沒有米蟲的日子,元氣大傷。
他才知道,原來沒有麻煩在身邊,是最大的麻煩,吃喝睡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變成了他的牽掛,不在他身邊他會很難受…
夜慕林睜著眼睛,輕輕地描繪著她的眉眼,以前覺得太過于歐式的眉眼現在看來好像是精致了很多,秀氣了。
他笑了一下,嫁了他果然都傳統了很多。
他輕輕地挪了過去,淺淺地觸了她的唇一下,伸手握住了她的。
那只米蟲也拱恿拱恿地湊到他懷里,小嘴就靠在他的心口處,呼出的氣息熱熱的,亂了他的心跳…一會兒那里就變成了濕熱。
他嫌棄地按在她的肩上想推開,但是最后到底是沒有舍得,而是改成親了她的額頭一下——
他這樣溫柔,她還是驚醒了。
眼睛睜得大大的:“是不是吊完了?”
夜慕林睨著她:“要是等你的話,我大概已經翹了。”
她在他的懷里探過頭去,看著吊針已經拔掉這才放心,迷迷糊糊地又趴著睡了一會兒忽然又睜開眼。
“怎么了?”他柔聲問,自問已經對她很溫柔了。
他是個病人,他覺得他已經很照顧她的心情了不是?
可是他的小妻子睜著眼睛,左聞聞,右聞聞——
他預感后面不是好話,于是黑著臉正要警告她,她已經問出口:“夜慕林你有沒有你身上廁所的味道更濃了,你有沒有擦干凈?”
他的臉徹底地黑透了,一下子就掀開被子起來,整理自己的衣服。
白雪莉巴巴地坐在病床上:“你怎么了?”
“怕熏著你!”他冷聲哼著,打開門出去。
白雪莉眨了下眼睛,還真的生氣了?
于是也跳下床追過去,夜慕林在結賬,手里拿了個袋子扔在她懷里,快步走在前面,但總是生病的人,沒有了平時的雷厲風行,反而顯得虛張聲勢。
米蟲站著,看著他,笑了起來,不過一會兒她又笑不出來了。
他現在應該還是難受的吧?還得強撐著…男人都是這樣幼稚的嗎?
她跑過去,抱著他的手臂。
他停下腳步,睨著她:“不是嫌我身上味道不好聞嗎?”
“好像有點習慣了。”她沖著他傻傻地笑了一下。
他冷哼一聲朝著前面走,她就像是扶著慈喜太后一樣地扶著他,他有些受不了:“白雪莉,我還沒有虛弱成這樣。”
“對你不好也不行,對你好也不行,你怎么這么挑剔啊?”她小聲嚷著,但仍是低眉順目地扶著他,夜慕林看她一眼,哼了一聲,倒是由著她扶了…
到了停車場,他直接坐了駕駛座,白雪莉不干了:“我來開!”
“馬路殺手!”他哼了哼:“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