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書小心地把稿子拿過去給他看，又巴巴地望著他。
夜慕林看了一遍，不小心鼻子又流出鼻血了。
李秘書急急地抽出紙來替他擦，然后小心地說：“要不要讓秦醫生修改一下？”
“還改什么？都發出去了，要是改的話我還要不要這個臉了？”夜慕林睨著李秘書。
李秘書不敢再出聲了，咬著唇。
夜慕林把鼻血擦掉，揮了下手：“好了好了，你先下去。”
李秘書還是不放心來著，小聲說：“那夜律師我去弄點兒降火的涼茶來給您喝喝吧？”
夜慕林有些煩躁地揮了下手示意她離開，不過在李秘書要離開之前，他又叫住了她；“等一下。”
李秘書轉身。
夜慕林輕咳一聲：“你打電話給白雪莉，就說我有生命危險…”
李秘書眨了下眼睛：“欲一火焚身是挺危險的。”
夜慕林狠狠地瞪她一眼：“李沁玉，你還想不想當這個秘書了？”
“說實話也要被罵！”李秘書小聲嘀咕，那小心翼翼又委屈的樣子，竟然是有幾分像白雪莉。
所以，夜慕林一時間竟然有些怔忡，他就那樣地看了好一會兒。
李秘書的小臉脹紅，“夜律師雖然你很有錢，不過你不能饑不擇食啊！”
“亂扯什么？”夜慕林回神，沉著聲音喝著，“打個電話就說我病得很重，要談談遺產問題。”
李秘書嚇到了：“這不是咒自己嗎？”
他白她一眼，她立即就去打這個電話了。
白雪莉接到電話后，沉默了好半天，李秘書以為她會哭著喊著過來的，畢竟李秘書覺得白雪莉還是很愛夜律師的，看著夜律師的眼神，也滿是小粉紅。
等了半天，白雪莉也只是輕聲問了一句：“他…沒有死吧？”
李秘書心里為痛哭，原來人家沒有他想的這樣緊張和寶貝他啊，虧得夜律師還日思夜想，還冒鼻血來著。
李秘書想了想，輕咳一聲：“是這樣的，夜律師今天早晨起來就血流不止…現在住在醫院里，外面傳得有些難聽。”
白雪莉又沉默了一會兒才問：“我過來是簽遺囑的嗎？”
李秘書的心里又在哭泣，“以防萬一啦，不一定會真的就…會死，現在的醫術很發達的。”
白雪莉哦了一聲。
就在李秘書覺得她一點也不在乎夜律師的時候，米蟲又啞著聲音問：“他會不會死？”
李秘書愣了一下，這是哭了？
她一時間有些失措起來，她又不會哄女孩子，這可怎么辦？
那邊，米蟲哭得傷心，一邊哭一邊摁了一下鼻涕：“我一會兒就過來。”
李秘書終于松了口氣，這還是在乎的。
她立即去病房報喜，但是一進門就呆住了。
她的大人倚在病床前，面前一個美貌而匈大的小護士，她的大人流著鼻血——
秦晨也在門邊，拿著手機拍下，“完美！這張照片可值錢了。手機，樸素超完美，格外清晰！”
李秘書看著，頭暈暈的，她是應該去搶手機，還是裝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