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還要堅定:“秦沐,這輩子我都耗下了,你聽到沒有?”
她似乎是有些吃驚,就那樣地看著他,忘了閉上嘴巴。
而他,終于還是傾身,吻住了她的唇,在她沒有反應之前,深入,糾纏。
這個吻纏纏綿綿的,很溫柔,她沒有給他反應,他也沒有逼迫。
很溫和,像是他一貫對待她的方式。
當他結束這個吻,秦沐的眼望著他,她一直沒有閉上眼睛。
顧澤微微地笑著:“秦沐,我可以等的。”
她心里卻是難過,不知道是不是她記錯了,她也記得曾經有一個人對她說過,他可以等,無論多久,都會等下去。
她流淚了,流著淚笑著,她說:“顧澤,等一個人太辛苦了,你不要等了。”
他沒有出聲,只是伸手揉揉她的長發…
秦沐,你不會知道,心里有一個人,等著一個人,有時,不只是痛苦,也有快樂,也會有幸福。
他們一直坐在那里,誰也沒有再說話。
而從那天起,顧澤就出現在了秦沐的生活里。
她回B市,而他在紐約待了一周才回去,然后偶爾他會打電話給她,說的都是水木的事情。
她對水木的存在沒有排斥,因為水木就是水木,不再是顧媚的孩子。
以后水木長大了,有一天,或許有一個人會告訴他,他的母親是誰,他的母親很愛他…
秦沐掛上了顧澤的電話,微微地笑著。
生活,似乎美好了起來。
她有關心的人,也有關心她的人。
她坐在畫廊里,起身,“我先下班了。”
助理微笑:“明天見秦小姐。”
秦沐給了她一個微笑,拿了包包走出去。
時值夏天,她穿著一身波西米亞的裙子,身材看起來特別地好。
打開一輛白色寶馬的車門坐進去,開往自己住的公寓。
最近,秦沐報了一個廚師補習班,學了一些料理,下班后也不在外面吃,就自己在家里弄一些食材。
她還學習了插花,將秦晨那間樣板間弄得香噴噴的,而她喜歡這樣的生活。
簡單而美好。
只是偶爾,她也會想起周崇光——
那個像是從世界消失的人。
可是她,沒有打電話給他。
他還給她的婚戒,她放在了床頭,有時晚上會看一看,但是看了以后,除了惆悵,還是惆悵。
秦沐微微地笑著,打著方向盤,將車子拐進了小區大門。
就在她要下車時,顧澤的電話又來了。
她伸手接聽:“顧澤?”
顧澤在那邊,輕輕淺淺地笑了一下:“秦沐,有空嗎?”
秦沐沉默了一會兒,“我回家了。”
他也默然。
這些天她和他的來往,只限于她工作時間,她是將和他的來往看成一種工作嗎?
大概是為了這個,他還真的去她的畫廊挑過幾幅畫,只為了接近她。
此時,她的話里,寫滿了拒絕,但是用十分溫和的方式說出來,他反而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秦沐很會打擊一個男人的信心,他真的不知道,當年她怎么對周崇光有那樣的狂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