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看了她幾秒,丟下一句:“我明天再來。”
轉身要走,手放在門把上時,后面傳來琳達冷冷的聲音:“不用來了杜先生,我們沒有什么好談的。”
他驀地轉身,看著她一臉的絕然。
“杜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要你一分錢,更不會找你麻煩,也不會告訴別人這孩子是你的。這個孩子的存在不會妨礙你的婚姻一點點。”她輕閉了眼,“只要你不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保證,永遠不會去找你。”
此時,她穿著睡衣,長發披散著,因為懷孕而骨肉略清瘦,很是楚楚動人。
暖黃燈光照著她嬌好的年輕臉龐,杜月笙就站在那里望著,望著,想起自己和她的那一晚…那般纏綿動人。
就是次日她醒,也是很討喜的一個小姑娘,現在她卻像是仇人一樣看著他。
她的眼里,他是卑劣的。
杜月笙也覺得自己沒有意思,但是,他的孩子不可能讓她這樣糙養著。
頓了頓,他還是開口:“我給你十億。”
他看著她的眼,緩緩開口:“如果十年后我還沒有子嗣,這個孩子我會接走當我的繼承人。”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琳達笑了一下:“杜先生還是留著這錢,多討幾個小老婆吧,或許能生得出兒子。”
她的話很不中聽,杜月笙本來就是清貴之人,挨了這半天,額頭也有傷,再怎么忍耐也是有限的,于是抿了抿薄唇,“你好好想清楚。”
這一次,她沒有再說話了,任由他離開。
杜月笙走到公寓樓下,黑色房車就停在樓下。
司機見著人,立即下車幫他打開車門,月光下一見,喲了一聲嚇到了:“杜先生你的頭怎么了這是?要不要立即送醫院?”
杜月笙本來想說不用的,但是一陣頭暈,就這樣直直地倒了。
臨暈過去之前,他心里想著,他是不是老了…連個小姑娘都搞不定了?
司機連忙將他扶進車后座躺好,“杜先生您忍一下,一會兒就到醫院。”
好在這地兒地段好,開了五分鐘就到了醫院,送了急診。
皮外傷,加上腦震蕩,夠住一周的醫院的。
司機拿著片子,和醫生嘀咕:“這誰啊,敢這樣對杜先生,非得告死他!”
這額頭的傷,竟然是被人砸的,杜先生這會兒是暈迷么,等醒了一定要報警。
醫生點頭:“沒有什么大礙,不過還是得觀察。”
司機拿著片子去高級病房了,這會兒杜月笙已經醒來了,倚在床頭正抽著煙。
“杜先生,這病著呢怎么還抽上了?”司機上前,抽掉他手里的煙,強調:“腦震蕩,得多休息。”
杜月笙再想抽煙,司機死活不讓。
杜月笙沒法子,只得躺下來,片刻又睜開眼,“聽說你報警了?”
“是啊。”
“撤了吧!”杜月笙的語氣很淡:“是我不小心撞到的。”
司機心里明鏡一樣,明明就是砸的,這會兒杜先生非得說是自己撞的,那一定是個女人,還是個小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