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低低的,“安瀾,我去一下洗手間。”
秦安瀾看著她,目光深深,“去吧!出來我們再談。”
秦安瀾承認自己在害怕。
他是鐵了心地要將她送回紐約去,她在B市一天,他就不安心。
而他會讓KIME一直將她送到紐約才安心,而且KIME就一直在那里陪著,直到他處理好事情。
裴七七深深地吸了口氣,問經理洗手間的方向,走過去。
秦安瀾接著抽煙,抽完一根又一根,KIME在一旁打著顫,心里覺得有些不妙啊。
他顫微微地說:“秦總,裴小姐這上洗手間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
秦安瀾抿了抿唇,皺了眉,起身,快步朝著裴七七離開的方向去找。
不顧女用洗手間里還有人,他一間一間地打開,里面傳來尖叫聲,但是,沒有一個是他的七七。
她跑了!
秦安瀾站在女用洗手間里,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一看,是七七發過來的一條信息,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他!
重點在于他脖子上的吻痕。
很明顯的一個吻痕,一看就知道,和女人上過床了。
秦安瀾低咒一聲,往外走一邊撥著裴七七的電話,電話已經關機。
該死!
“立即去四周找!”他看著KIME,冷聲道。
七七除了一個小包以外,別的東西都在這里,她一個人走了,沒有錢,睡在哪里,吃在哪里?
除了惱,還有擔心!
KIME的膽子都嚇破了,人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淄了,秦總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于是立即招了人去找,但是裴七七存心跑,他又哪里能找得到。
秦安瀾一直找到深夜,但是最終,A市的一個電話還是將他給召回去了,因為慕云又流血了。
慕云和他都是RH陰性血,現在他就是慕云的移動血庫,幾乎一步不能離開。
秦安瀾離開前,交待了KIME,無論怎么樣,一定要找到七七。
但是登上專機前,秦安瀾卻是覺得,這一走,有可能他永遠地失去了裴七七。
裴七七的衣袋里最后幾個鋼蹦投進公車,乘著公車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她不知道去哪里,但是她肯定,她不要和安瀾回紐約。
她回去,猶如被囚禁一般。
而且那樣的婚姻,她覺得沒有必要再繼續了。
那樣對于安瀾也并不公平,存天理,滅人欲。
現在的裴七七覺得,要忠實于自己的渴望。
她渴望自由的生活,背著相機行走天涯,不為任何人所束縛。
正如現在,就算她喜歡唐煜的身體,對那個男人有著極強的好奇心,但是她不會為他停留,她覺得她是一陣風,她要拍下她心里最好的照片。
他的肉體于她,也只是這自然中的一道風景。
可是現在,不要談理想、談風景了,她馬上就要喝西北風了。
裴七七在市區某站下車,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感覺才吃下去的牛排已經消化掉了。
下頓就沒有著落…她看看四周,終于接受自己是流落街頭了。
抓著小包包,這里面是她唯一的財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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