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滿屋狼藉里找到了醫藥箱,喬又夏跑過去給他包扎。
好多玻璃碎片黏在他的手背上,是一點點的鏡子碎片,原來鏡子上的漩渦都是他打的。
喬又夏睜大眼睛,拿著小夾子一點點幫他把碎片取出來,可是眼淚一直掉。
她又用力的擦掉眼淚,幫他取著。
正弄著,突然沙發上的人坐了起來,冷漠的抽回手。
喬又夏看過去,發現薄司御正在看著她。
他頭發凌亂,額頭上被爺爺砸出來的傷口似乎因為扯掉紗布的原因血肉模糊,一張臉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眼睛猩紅,整個人頹靡又脆弱。
看著他的樣子,喬又夏眼里的眼淚又控制不住的落下,手伸向他的臉:“薄司御…”
薄司御冷漠的的推開她,疏離冷然的看著她,諷刺的說道:“你來這里做什么?又要逼著我離婚對嗎?”
每回聽見他這么說,她心里都會像是被針扎的一樣。
喬又夏哽咽的說到:“不是…”
“走開!”薄司御狠狠的推開她,突然像發了瘋一樣的吼道:“什么不是,你分明就是!你就是要逼著我離婚的!喬又夏,我死都不會跟你離婚的!”
“沒有司御,我…”
“什么沒有!你分明就有!”
薄司御極少喝酒,但每次喝醉,后果都很嚴重。
他現在就喝的很醉,一雙微醺的眼睛紅如血。
他站了起來,又開始砸東西,像個發狂的野獸一樣嘶吼:“你喜歡黎千程,你想跟他在一起,只想做他的妻子不是嗎?喬又夏,你那么喜歡他,你就是來逼著我離婚的,我不會放手的!你走,一個字我都不會答應你的,你走!”
大大的臺燈被他砸了下去,碎片又割傷了他的手,剛剛好不容易包扎好的傷口又掙開了,滲透出絲絲血跡。
喬又夏心口疼的像是被刀子割開,看著他這樣,疼痛席卷了她所有感官。
薄司御猩紅著眼睛,痛徹心扉的吼道:“他究竟哪里好?不就是早點遇見了你嗎?但最后娶了你的人是我啊,你不就該心里只有我嗎?他憑什么要一直被你喜歡!”
見沒有可以砸的東西,薄司御又開始咚咚咚的一下下用拳頭打著墻。
墻上又是一片血跡。
“不要再打了,停下來,停下來薄司御!”
喬又夏從后面狠狠的抱住他,難過的哭喊到:“我真的不會和你離婚的!你別再這樣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對不起薄司御,我以前傷害你太深了,我以后會好好跟你在一起的,你別傷害自己了好不好?”
薄司御一怔,然后嗤笑出聲:“想把我哄好了,然后逼著離婚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不是的…”
“你走,你走!”薄司御一根根掰著她的手指,但是喬又夏就是不放開:“喬又夏,滾開啊!”
薄司御剛吼完,沒想到喬又夏便放開了手。
他心里一陣抽痛。
可,下一秒!
喬又夏跑到他的前面,狠狠的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哭著說到:“我不會放手的,這輩子打死都不會了,薄司御,你別再傷害自己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