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虞朝暮還沒這么篤定,但是今天萬詩蕾公然找上她,拿著一張B超單子跟她叫板,虞朝暮突然就百分之百的肯定了,萬詩蕾的背后,肯定有個超級大的陰謀。
這個人失蹤了這么久,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說自己被重寒煜給逼迫了,現在還要做直播,上測謊儀證明自己沒有說謊,甚至,還專程跑到虞朝暮面前來,說自己懷孕了。
是想干什么呢?
虞朝暮莫名就想起了自己頻繁出現的那個夢,重寒煜扶了一個女人坐了青龍大城的城主位置,夢里的人都說這個女人名叫萬詩蕾…
所以,在背后策劃這個陰謀的人,是想讓虞朝暮看看,重寒煜是有多愛萬詩蕾嗎?
借此證明,萬詩蕾肚子里的孩子,的確是重寒煜的???
虞朝暮有些頭疼,她揉了揉太陽穴,轉身對云瑯和楊陽他們吩咐道:
“今天不走了,就在這里找個地方歇著。”
“在這里?”
將晚的天色中,云瑯抬頭四望,這里的人本就害怕他們,只想著讓他們趕緊離開了事,現在他們不走了,反而要在這里睡一晚上,這個聚集地里的人們只怕要哭。
一隊人中,楊陽毫無疑問的轉身,一腳踹開了一棟民房緊閉的房門,頗為跋扈道:
“管事的人出來說話!”
一個渾身肌肉,長得五大三粗,一看就是力量異能者的男人,趕緊的從小酒館里滾了出來,出現在楊陽的面前,一臉巴結的笑道:
“楊小哥,您有什么吩咐。”
“我姐姐說今天要在你們這歇一晚,收拾地方出來。”
楊陽說著,瘦高的少年手中勾著一個儲物袋,提著袋底,袋口往下倒。
那管事的急忙點頭哈腰的雙手捧起,接住,石榴籽大小的晶核,便是宛若涓涓細流般,倒入了管事捧起的手里。
虞朝暮的人雖然囂張不好惹,但她從不做欺壓強占的事,她要住宿,自然會付房費,不會白住別人的房子。
房子很快被安排了下來,條件和她的房車絕對沒法兒比,但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地方,能有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已經相當不錯了。
她從不挑剔身外之物那么多。
一行人被安排了下來,虞朝暮一人一個房間,隊伍里的其余人,三四個,四五個一個房間的,都住在她那一棟民房里。
到了晚上的時候,有一支民間團隊過來,進了酒館買酒喝,有人還在大喊著,
“女人呢?女人都去哪兒了?給老子出來,今天老子要睡女人!”
聚集地里的人因為虞朝暮在,沒敢吱聲兒,那聚集地里的管事兒,拼命的跟那大喊大叫的人打著眼色,但對方壓根兒就領會不了。
酒館對面的民房二樓,虞朝暮雙手抱臂,站在窗子邊,看著對面那個末世之前的鄉間小酒吧,現在改裝成的末世后酒館,轉身,走出了房去。
要女人的那個醉鬼,還在大喊大叫著,見管事遲遲不給他找女人,便開始在酒館里打砸了起來。
虞朝暮踩著月色,從不寬的水泥路這邊,走到了酒館門邊,冷冷的站在酒館門口。
那苦著臉的管事,知道今天虞朝暮留宿在這里,只怕是要出事,便是急忙走過來,五大三粗的身子,躬身站在虞朝暮身邊,低聲道:
“我,我立即打發他們走。”
“你這里還給來喝酒的人,提供女人?”
虞朝暮身穿黑衣,寬袖隨風擺著,偏頭看向管事,她的俏臉并未有任何表情,卻已經教那管事嚇得腿軟了。
他們這些小型人類幸存者聚集地,其實說白了,就是在依靠河岸安全區生存,一個河岸安全區養了幾萬工人,這些工人中,又催生了這種小型聚集地的出現。
而在湘城地界活動的異能者團隊,經常會在這種小型聚集地里休憩補給,算是找個地方喝點小酒,尋個女人開心開心吧。
目前為止,這些個小型聚集地的安危,其實全靠虞朝暮的保護,她一個月要繞著工廠外圍轉兩三次,每次都是殺一圈兒的怪,把要冒頭的變異動物給盡數清掉。
所以相比較得罪虞朝暮,管事的肯定選擇得罪那些民間團隊的人,畢竟他們這個幸存者聚集地里的物資,需要從河岸安全區批發,安全方面更要仰仗虞朝暮。
結果不等虞朝暮有所表態,小酒館里,那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就搖晃著跑了出來,指著虞朝暮笑道:
“這是來新人了嗎?哎喲喲,來來來,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說著他就上前來,準備來抱虞朝暮。
卻是還不等他靠近虞朝暮,就被憑空出現的一層電網給彈開,直接砸在酒館的門上,門破了,男人被直接砸了進去。
里頭,男人的隊友見狀,氣哄哄的沖了出來,手里提著刀喊道:
“誰干的?”
黑夜中,身穿黑衣的重寒煜緩步走來,身后跟著一隊人,聲線冰冷道:
“我。”
站在虞朝暮身邊,那管事雖然常見虞朝暮,卻還從來沒有見過重寒煜,但虞朝暮方才面前出現的一層電網,就已經很好的說明了這黑衣男人的身份。
他直接往后退,五大三粗的身子,一直退退退,撞上身后一人,管事回頭,就見有著狼一般眼神的楊陽,正站在他的背后,一臉譏諷的笑。
楊陽問道:“你退什么?”
“我,我,我就是做點兒倒騰酒水的生意,我,我hold不住這么大的場面啊。”
倒退的管事,本就hold不住一個虞朝暮,現在還來一個重寒煜,倆大佬一起出現在這里,一人一巴掌就能拆了他這個小型聚集地。
所以不退,難不成還往上湊嗎?
對方那民間團隊的人,也是壓根兒就不認識重寒煜,他不經常出現在河岸安全區外面,大多時候,重寒煜都在安全區里頭琢磨著他的那些功法、煉器、畫符之類的鬼東西。
所以誰都沒料到,這身穿黑衣的男人是重寒煜,方才虞朝暮面前的電網,他們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