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暮低頭,又喝了一口水,心跳加快,放下水杯說道:
“我,趁現在喪尸還沒來,我去休息一下。”
說完她便是要走,腰身在重寒煜的手中轉了個圈,他低頭看她,眼中仿佛燒著火,很認真的說道:
“下一波高峰期,還有很長的時間,朝暮…”
虞朝暮垂目,大約知道重寒煜是什么意思,她慌張道:
“我好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我去睡覺。”
“我那天是不是嚇到你了?”
重寒煜皺眉,躬著頭,臉頰貼著虞朝暮的臉頰,聲音低低的。
虞朝暮悶聲答著,“沒有!”
于是重寒煜在她耳邊問道:
“你精氣用完了?”
“沒,還有的。”
虞朝暮撒著謊,其實重寒煜給的精氣,根本就不夠她用,此時她正面對著重寒煜,身子困在他和料理臺之間,雙手乘在他的胸膛前,眼眸低垂,有些慌道:
“重寒煜,你靠我太近了,不要亂來。”
“哪里近?又哪里亂來?”
重寒煜壓抑著聲線,低頭,偏著腦袋,輕輕的吻了虞朝暮的唇一下,絲縷精氣傳了過去。
她惶然往后一讓,抬頭看著重寒煜,問道:
“不用次次都這樣吧?”
每次吸他的精氣,都必須要吻上嗎?她和重寒煜就不能保持一些距離,和諧理性的吸收精氣?
“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重寒煜沙啞著聲音,繼續吻了過來,雙手掐著虞朝暮的腰,低聲道:
“我也很想控制我自己,很難,太艱難了,你魔氣太盛,我修行不夠。”
她慌張的往后推,手撐著料理臺,不小心碰翻了上面放著的玻璃杯,便是偏頭看去,躲著重寒煜的唇,說道:
“杯子都打翻了。”
既是她魔氣太盛,他修行不夠,那離遠一些,不是甚好?
“你不亂動,就不會翻了。”
重寒煜伸手,單手捧住虞朝暮的后腦勺,她終于被固定住了,然后,他的唇放肆的壓下來,碾著她,不讓她退,不讓她找借口碰翻東西,不讓她東躲西藏的。
而虞朝暮呢,那個心啊,跳的是“砰砰砰”的,她本來在推拒著重寒煜,不自覺就沒了力氣。
心慌意亂間,聽得重寒煜含著她的唇,渾身都在細細的戰栗,仿佛饑渴的野獸,聲線沙啞的哀求道:
“回應我,朝暮,回應我,我要你回應我。”
虞朝暮的思緒在這一刻炸了,就像是天空中的煙花一樣,“嘭”的一聲,炸開一朵一朵絢爛的花兒,她完全思考不了任何問題,應著重寒煜的哀求,雙臂柔軟的纏上了他的脖子,開始回應他的這個吻。
身體里吸收精氣的功法,在不自覺的旋轉著,虞朝暮一開始還躲著他,不斷的往后讓,最后變成了她纏著他,魔魅一般的索求著他。
兩人在廚房里糾纏著轉了個身,重寒煜靠在了料理臺上,虞朝暮壓著他的身體,她的手圈著他的脖子,他的雙臂抱著她的腰身,就這么纏著繞著許久。
房車外,又有女人在嬌滴滴的喊著,“重隊長,重隊長在嗎?”
房車的小廚房內,虞朝暮這才和重寒煜喘息著分開,她的睫毛微顫,悄聲道:
“有人找你。”
重寒煜皺起劍眉,眼中的欲望變成戾氣,偏頭,對著拉上了窗簾的窗外,厲聲喝道:
“滾!”
窗外隱約有著被傷了心的女人,啜泣著跑遠的聲音,他再偏正了頭來,看著近在咫尺的虞朝暮,柔了眼神,軟軟道:
“走了,沒人找我了。”
虞朝暮忍不住笑了,低頭,雙臂還圈在重寒煜的脖子上,她的腰還被重寒煜緊緊的抱著,她將額頭,放在了重寒煜的肩頭,低聲道:
“我吸夠了,再吸下去,我要炸了。”
意思就是別吻了,她覺得該點到即止了。
“嗯。”
重寒煜也覺得今天可以了,再繼續索求下去,她又該躲進烏龜殼里了。
于是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柔聲道:
“你休息一下,一會兒有喪尸來了我叫你。”
“嗯。”
虞朝暮站直了,不再貼著重寒煜,覺得臉上有些熱,在他放開她之際,飛快的轉身跑回了房。
留下重寒煜一人,靠在小廚房的料理臺邊,曲著一條長腿,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笑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外頭的夜很不平靜,每輛車子里,都有些故事發生,隨著天氣漸漸變熱,卡在這里的異能者隊伍們,帶來的食物早就吃完了,街邊的店鋪被搬空,更多的人被胖子雇傭,開始摸喪尸尸體上的財物,取走喪尸腦袋里的晶核。
然后他們把喪尸的尸體,和財物分成兩堆,等著虞朝暮來收。
誰也不知道她的“空間”到底有多大,無論喪尸的尸體有多少,財物又有多少,始終不見她說一句放不下了的話。
她這樣殺伐利落的人,也沒有人敢去問她。
漸漸的,人們看虞朝暮的眼神,不再因為她是重寒煜的妹妹,當然,那些異能者隊伍,依然覺得重寒煜能力滔天,強者地位無可撼動。
但更多的人看虞朝暮,就覺得這個人只是虞朝暮而已,戰斗力僅次于重寒煜的一個人。
漸漸的已經沒有女人敢站在虞朝暮的房車外,軟軟的企圖過來套近乎,或者嬌滴滴的喊著“重隊長”了。
強者的身邊,就該站著強者。
如果沒有虞朝暮那樣的強大,還是盡量少往重寒煜的身邊湊,因為他從來不看脆弱的女人一眼。
有了這樣的認知,重寒煜的四周,倒是安靜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大胡和徐良看著那些傷心欲絕的美人兒,就覺得重寒煜這個人的心,是越來越硬了,偶爾,大胡趁著從前線下來的時間,對重寒煜抱怨著,
“阿煜,我覺得你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女人了,你身邊就只能允許妹妹這樣的女人靠近,可我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妹妹一個,應該找不出第二個和她一樣強悍的女人了。”
重寒煜便是輕哼一聲,糾正道:
“你說錯了,因為是小雨,所以我的眼里就能看見強悍的女人。”
不是他從不看脆弱的女人一眼,而是他的眼里只有虞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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