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各種軍事演習，以及被俘之后，要面臨的各種刑訊以及藥物注射的抵抗力。
特別是藥物抵抗，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疼痛，非常人所能忍。但是每個女兵都挺了過來，戰天野很欣慰，當然，他從不輕易贊美人，最擅長的就是潑冷水。
十二名女兵站在操場上，戰天野訓著話。
“不要以為挺過了俘虜和藥物這一關，你們就成功了。真正的戰場，遠不像剛才這么仁慈。這畢竟是演習，我們不可能真拿你們的生命做實驗，你們挺過去，是因為心里知道有個底限。
但是，真正的被俘，其殘酷程度遠大于此。
敵人沒有底線，他們也不可能只給你們注射這么一丁點的藥物，他們會用各種殘忍的手段逼供你們。你們剛才的表現不錯，但是千萬別驕傲，戰場上的殘忍，遠大于你們的想像，知道了嗎？”
“知道了！”十二名女兵氣勢昂揚的回答。
“好，解散，休息！”
戰天野宣布完畢，轉身離開，待他走遠了，程漓清嘖嘖兩聲說：“媽也，戰小黑的世界里是有多冰冷，才有永遠也潑不完的冷水啊，他贊美我們一句會死啊。”
“估計會的吧。”其它女兵回答。
大家都笑起來。
“他今后的媳婦可慘了，這么冷的人，怕是暖不了他的被窩。”
“他會有媳婦嗎？”程漓清反問。
哈哈！
大家笑。
“不過，他說得沒錯，真正的戰場，絕不會像演習這么善良。”許晚晚說。
“是呀。”玩笑歸玩笑，說到正經的，程漓清正了語氣，“我們都知道，希望我們永遠也不要有被俘的一天。我寧愿自盡，也絕不會泄露國家機密。”
“正常的被俘，賞你一個全尸。但是如果作為臥底，被敵方發現，往往死得很慘。”韓婧在一旁說，“因為臥底往往取得敵人的信任，成為他們的得利助手。
敵人也是有情的，當發現自己重視的人，原來是個臥底后，那種情感上的欺騙，會令他們暴烈，所以臥底通常會犧牲得很慘烈。”
“是呀，當臥底最辛苦了。”程漓清說，“十個，不說九個，至少八個都不能平安歸來。當他們成為臥底的那一刻，這個世界就不再有他們真實的存在了。”
“幸運回來的，一般都會授予軍銜了吧。”別的女兵問。
韓婧說：“那是，他們在當臥底的時候，每提供一份情報，就是在立一份功勞，是會有記載的。如果能平安歸來，差不多都是我這樣的級別。
如果功勞大的話，將級也是有可能的。”
“哇！”幾個女兵眼里有羨慕。
將級，對于她們此時來說遙不可及。
“晚晚，你在想什么？”發現許晚晚沒參議論，程漓清碰了碰有些走神的許晚晚。
許晚晚挽了一下唇角，她在想，如果靳爵風是去當臥底了該多好，至少有生還的可能。
可是譚委員長連骨灰盒都送回來了，戰天野也證實了靳爵風當時去參與了救火，所以…只是一種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