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晚失笑,“是,我是挺過去,但你知道我挺過去的原因是什么嗎?就是我知道了組織要組建屠狼女子特戰隊,那一瞬間我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我有了活著的目標。
傾覆狼歇組織是爵風的目標,現在也是我的!他沒完成的遺志,我要替他去完成!是這個信念,支撐著我一步步自強。可是你,為什么要千方百計的掐滅我的希望?
戰天野,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這么希望我淘汰,這么希望我生不如死?”
戰天野:“…”
他的眼里閃過一抹紅,他硬了硬腮幫,喉嚨深深的哽滑了一下。
“我…”他低說,聲音很哽,他想說“我沒有,不要這么想我”,可是話到喉嚨處,又全都哽住了。
他不敢對她說那些帶著感情的話。
戰天野吞咽了一下:“你現在需要就醫。”
“不要!”許晚晚推了推戰天野,“我走也要走回基地,戰天野,你休想看輕我!”
許晚晚哽咽著,橫過手臂抹了一下臉上的淚,堅毅了表情轉身準備走。
戰天野閉了一下眼睛,喉嚨干疼得很。
他一伸手,拽住許晚晚的胳膊:“聽話!”
“放開!”許晚晚低喝,聲音虛弱卻透著微弱,“戰天野,給我一條生路不可以嗎?為什么一定要針對我?求你,讓我走完爵風沒走完的路。別針對我了,可以嗎…”
突然,戰天野的手捂住了許晚晚的嘴巴。
他深深的看著她,許晚晚的眼淚淌到他的手上。
戰天野的心,便被千萬條繩子勒緊,有些呼吸不過。
許晚晚的話,字字誅心。
他怎么會不想給她生路?呵呵,他比誰都想她好好的活下去。
他針對她,是因為不想她今后去面對危險。
靳爵風走了,她不能再走。
他不想她去面對狼蝎組織。
他只想她像個普通女孩子一樣平平安安一生…
這時,刑軍醫過來了:“許晚晚,跟我上車。”
“不要!”許晚晚一喝。
刑軍醫:“…”
“許晚晚,你恨我也好,怎么都可以,請你先醫病。”戰天野沉著語氣,一字一句的說,帶著一抹懇求。
許晚晚呵氣:“我就醫,就完不成訓練,是不是會被淘汰?”
戰天野沉默。
許晚晚失失笑,用手背擦干了眼淚,轉過身,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韓婧就在幾米處遠,拖著腳在一瘸一拐的走。
許晚晚追上了她。
韓婧眼睛紅紅的:“你還沒倒下。”
“彼此彼此。”
韓婧呵笑,伸手扶住許晚晚:“還你人情了。”
許晚晚沒說話,手臂一挽,摟上了韓婧的腰,兩人相互摟著朝前走。背影堅強,讓人感動。
刑軍醫望著兩個倔強的女孩輕嘆:“怎么辦,戰教官。”
戰天野看著許晚晚虛弱卻堅挺的背影,緊緊的咬了腮。心里的哽咽感,沖著他的淚腺。
他十幾歲就當了兵,心志早已堅強不化,極少有人和事讓他感動,更別說,有酸鼻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