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所有人都躺在了床上,大家都累得沒有了力氣。
許晚晚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是程漓清叫醒了她:“晚晚,吃晚飯了。”
許晚晚這才睜開眼睛,窗外的夕陽,紅紅的掛在天邊。
她拿下額頭上的帕子,撐著身子起來:“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一個小時。”程漓清說。
許晚晚下了床,站起身的時候,頭暈了一下。
她摸了摸額頭,好像比之前還要燙了。
“漓清,你們先去吃,我一會兒來。”
“好。”程漓清和黃丹走了。
許晚晚拿出溫度計夾在腋下。
幾分鐘后,她取了出來,三十八度八。
不但沒降,反而還升了。
許晚晚去到醫務室,開了退燒藥。
“等下的夜訓,你就不要參加了,好好休息退燒。”軍醫溫聲說。
醫生總是以病人的身體著想。
可是許晚晚卻知道,每一次訓練都是考核,她根本就不能休息。否則,等著她的就是淘汰。戰天野不會因為你生病了,而網開一面。
許晚晚吃了藥便去食堂吃飯。
休息了一會兒,便開始夜訓。
強度不大,就是圍著操場跑步。許晚晚雖然發著燒,但還能堅持,只是跑得比較慢。依她的常態,是領先的能力。
現在,她和韓婧在掃尾巴。
韓婧向許晚晚,冷勾了一下唇:“故意陪我?許晚晚,不要以為我對你說了一聲謝謝,我們就是朋友了。”
許晚晚冷笑一下;“韓士官,你總這么自作多情?”
韓婧輕傲的哼,不過表情卻不再是厭惡。
兩人在后面慢吞吞的跑著。
戰天野把許晚晚的狀態都看在眼里。
她肯定是在繼續發燒,否則不會這么體弱。
如果今晚,她降不下來燒,明日的高強度訓練,她撐不過去。
戰天野望向夜空,輕輕的呵了一口氣。
晚晚,你這么強撐,究竟是為了什么?
跑完步后,戰天野便宣布了解散。
程漓清說:“我都做好被虐的準備了,竟然跑幾圈步就完了?這戰小黑怎么突然就善良了。”
“讓你睡覺還不好嗎?”許晚晚淡懶懶的說。
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程漓清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晚晚,你的額頭好燙,燒一點沒退。”
“我去看一下醫生。”
“我陪你去吧。”
許晚晚輕笑:“不用,又不是小女孩子。”
程漓清:“…”
一臉“你可不就是個小女孩”的表情。
許晚晚一個人去了醫務室,韓婧剛好打了破傷風針。
軍醫在對她說:“你最好休息一下。”
“不可能。”韓婧堅決的說,“我不能因為這個破傷口就退訓。”
軍醫嘆氣:“那你就求上天眷顧你。”
“我一直是上天的寵兒。”韓婧驕矜的說。
正說著,就看到許晚晚進來了,她抱著臂,下巴微揚,“你來干嘛。”
許晚晚沒理她,對軍醫說:“刑醫生,給我打一針,或者輸液,我要讓燒退下去。”
“先打一針吧,退不下燒再說。”軍醫說。
“好。”
“過來。”
軍醫走向簾子后面,許晚晚跟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