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一時,她還要繼續前行。
許晚晚在家里呆了幾日,這是他們家在青果巷過的最后一個年了。新房子開年裝修完畢,他們就要搬離這個生活了數十年的巷子了。
鐘翠芳瘋瘋顛顛的,時而清醒,時而糊涂,許建想和她離婚,但到底幾十夫妻,見她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離。他從外地回來,在城里找了一份工作,一邊掙錢一邊照顧鐘翠芳。
除夕那天,許晚晚見過許若瑩一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依舊很漂亮,只是名聲臭了,她想在A市找到好人家,不太可能了。她也看到了許晚晚了,但是兩人都沒有互相招呼。
沒幾天,許若瑩就又去外地打工,而許晚晚也準備啟程回C市。
“你這么早回C市做什么?”吳佩平覺得許晚晚最近很奇怪,沉默寡言的,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晚晚,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覺得你不太對勁。”
“我能發生什么事兒。”許晚晚淡淡的說,“就是想回去了。”
“你肯定有事兒。”吳佩平一副審問的架式看著許晚晚,“先前,你問我要兩萬塊,到底拿去做什么了?當時你不在跟前,也問不明白,我是相信你的品行,才把錢打給你的,現在你跟媽媽說,那錢到底拿去做了什么。
媽媽不是通情達理的人,只要你是拿去辦正事,媽媽不會說你的。”
許晚晚想想,把想參加搏擊賽的事說了:“要比賽,就必須加入組織,這是會費。等我比賽贏了名次,就還你兩萬塊。”
吳佩平聽著,睜大眼睛,接著笑了:“晚晚,你在說笑吧,你殺個雞都怕,你還參加什么搏擊賽,還想拿名次?我看你就是拿你老娘兩萬塊去打水漂。
你這丫頭,咋想的。覺得咋家生意好了,錢不是錢了是吧。兩萬塊,也是好多天的營業額了。”
面對吳佩平的嘮叨,許晚晚只是沉默。
“你看你,現在也不愛和我頂嘴了,我覺得你真的不對勁。自從小風去維和后,你就不太愛說話了,是不是想小風想的?”
許晚晚順水推舟,“嗯”了一聲。
吳佩平微嘆,心里疼許晚晚,拉著她的手說:“媽知道,難為你了。你們畢竟還熱戀中,這樣的分別的確讓人難受。但小風會回來的不是嘛,你不能太讓自己沒有生氣。
瞧你,明明才十八九歲,像二十八九歲了似的。
對了,小風什么時候回來?”
許晚晚:“…”
他不會回來了…
她扯了扯嘴角,淡說,“快了。”
“那你還不高興,別再苦著一張臉,把自己養漂亮點,別讓小風回來覺得你變丑了。”吳佩平輕輕的捏了捏許晚晚的臉頰。
許晚晚強笑,嗯了一聲。
她再漂亮,他也看不到了…
第二天,許晚晚便坐了火車回C市。這時,學校還沒有開學,但是俱樂部已經開業,她回去就是為了練習搏擊。
她的刻苦,讓教練們都夸贊。
轉眼就到了二月二十日,俱樂部的選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