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后,顧霆琛也在她身邊坐下。
“休息得好嗎?”顧霆琛抖散餐布。
那一刻,許晚晚感覺出來他的確是個有錢人。
平常人吃飯,哪里要鋪餐布。
“很好。”
許晚晚看到自己的餐具旁也放著餐布,便伸了手,想要鋪,誰知,顧霆琛卻把抖散的餐布先鋪在了她的面前。
那動作,細致而又溫柔。
許晚晚微怔。
禮儀方面,不得不說顧霆琛真的很紳士,流露上流社會大人物的素質。
許晚晚只得再道謝。
顧霆琛菀爾,他鋪好了自己的餐布后,對家傭說:“可以上餐了。”
許晚晚看到桌上,只有兩副餐具,便問:“只有我們兩個人吃嗎,你的助理呢?”
顧霆琛嘴角淡淡一勾:“和我吃飯,你很害怕嗎?”
許晚晚:“…”
她訕訕的勾了下唇:“隨便問問。”
顧霆琛沒有作聲,拿起醒酒器,朝閃閃發亮的杯子里倒了一杯紅酒,當倒第二杯時,他看向許晚晚:“要不要喝一點?”
“謝謝,不用,不太喜歡喝。”許晚晚說。
其實在靳爵風的影響下,她對紅酒有了些品鑒。但現在,她不想和旁人喝。
看著紅酒,就想起靳爵風。
心痛,突然間在心上漫延。
她滑了一下喉,壓下心里的傷痛感。
顧霆琛也沒有強求她。
家傭把兩份牛排端了上來。
牛排盛放在鑲著金邊的白瓷盤里,濃濃的黑胡椒汁,醇香醉人,整盤牛排,像藝術品一樣賞心悅目。
“吃吧。”顧霆琛溫聲說,“雖然是家里的廚師做的,但味道并不比頤尚西餐廳的差。”
許晚晚:“…”
她本拿起了刀叉,顧霆琛突然提起頤尚,許晚晚立刻想到元旦節,靳爵風慶祝他們一周年紀念日的情形。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傷痛,又再度席卷而來。
刀叉從她手中掉落。
顧霆琛看著她,眼底有深芒。
“怎么了?”他關問。
許晚晚低著頭,深深的吁氣,忽然站起身來:“對不起,顧先生,我還不餓,不想吃。”
顧霆琛:“…”
他看著她眼里的紅潤,聲音不自禁的柔了幾度,“我說錯什么了?”
“沒有。”許晚晚離開了餐桌,走到窗邊,望著窗餐的雨,心里的傷痛,像突然漲潮的汪洋大海。
她抱著自己的臂,努力的壓抑著情緒,不想讓自己哭。
于是,身體就有些抖。
她最近瘦了很多,就算是穿著羽絨服,看上去也是小小的一個。
看著她輕顫的身子,顧霆琛站起身來,順手撈起自己搭在座椅上的外套,朝許晚晚走過去。
他把衣服輕輕的披在許晚晚的身上。
突然其來的男性氣息,驚了許晚晚一下。
她趕緊把衣服脫下來,還給顧霆琛:“我不冷。”
顧霆琛:“…”
他看著許晚晚被驚嚇到的舉動,臉色有些許低落,“真的這么排斥我?”
許晚晚:“…”
手機響了。
許晚晚立馬打開包包,把手機拿出來,一看,是戰天野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