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醫生不得不說:“血檢是目前最為準確的方法。”
許晚晚:“…”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診室的,當她有點意識后,是站在診室的門口。
有人進去檢查,輕輕的撞了一下她的身子,許晚晚才回神過來。
身子,猛的涌起一股冷意。
她一下子抱住自己,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為什么,上天沒有賜給她一個寶寶?
為什么一點念想都不留給她?
沒有寶寶,她和他就真的一丁點關聯都沒有了…
與他無關的人生,她要怎么走下去?
許晚晚想邁步離開,可腿卻像灌了鉛一般沉重,忽然間有一種精疲力竭的疲憊,她走不動了。
不遠處,就有一張椅子,許晚晚想走過去坐坐,可都沒有力量。
她深深的提了一口氣,才勉強挪了一步,腿卻突然一軟,就朝地上跪下去。
藏在隱蔽角落里的戰天野,見到許晚晚摔在地上,一下子起身,就要跑過去。
這時,一個經過的護士,趕緊把許晚晚給扶了起來。
戰天野這才停了下來。
忽然間,他意識到自己的舉動。
他竟然,沒有任何猶豫就沖了出來。
如果他真跑到了許晚晚的面前,該如何解釋他此時出現在她面前的舉動?
戰天野,你是怎么了?
莫明其妙請假跟著她跑回A市,又莫明其妙的關注她一舉一動,你是不是,瘋了?
戰天野退了一下步子,掩藏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余光看向孤單單坐在椅子上的許晚晚。
她那么瘦小,那么孤單,那么悲傷…
心里,頓涌疼惜。
她那么無助,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戰天野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他自嘲的挽了一下嘴角。
他大概,是真的瘋了。
但,瘋就瘋吧。
許晚晚在醫院呆了一會兒就去了火車站,戰天野一直跟著她,直到第二天,她平安的回到學校。
日子淡淡的滑過去。
許晚晚覺得今年的冬天特別的寒冷,特別的漫長,每天都是陰沉沉的。
顧憂彤說:“C市的天氣就是這樣,難得見到太陽。”
許晚晚心里說,不是的,心里沒有了陽光,再怎么晴空烈陽,也全都是陰霾。
她開心不起來,上課也不能集中精神,期末考的時候,有兩科掛了,再多掛一科,她就成功留級了。
班主任找到她談話。
“晚晚,你一向成績好,還是班長,期末考是怎么回事呢?最近你的精神狀態也不在狀態,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沒有什么事。”許晚晚淡淡的說。
“晚晚,你要振作起來。正好放寒假,你好好休息一下。下學期可不能再掛科了。”班主任語重心長的說。
許晚晚離開了辦公室。
四周的同學收拾了行李回老家,每個人臉上都揚著笑靨,都盼著回家。
可是許晚晚卻不想回C市。
她面對不了那個熟悉的環境里,處處都有和靳爵風甜蜜的回憶。每一處,都會讓她毫無防備的落淚。
而且,她走了,靳爵風就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殯儀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