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還沒吃早飯,吃一點吧。”顧憂彤在一旁說。
“嗯。”許晚晚撐著身子坐起來。
吃完早餐,唐楠來了,她是來替顧憂彤的。
“不用守我了。”許晚晚力弱的說,“我馬上出院。”
“晚晚,你狀態這么差,還是多住幾天吧。”唐楠說。
許晚晚凄凄一笑:“我的病,醫院是醫不好的。”
唐楠和顧憂彤都沒有說話。
最后許晚晚堅持出院,她本身也沒有病,醫院就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
醫生給她建議:“許小姐,你可以去看看心理醫生。”
許晚晚凄挽唇。
心理醫生有用嗎 她的病,這輩子都不會好了,除非他重生歸來。
醫院門口,顧憂彤攔下一輛出租車,唐楠挽著許晚晚,準備扶她上出租車,許晚晚卻抽出了手臂。
“你們回學校吧,我還有事。”許晚晚說。
唐楠拉住她:“晚晚,你必須跟我們回學校,我們不能單獨留下你一個人。”
“就是晚晚,你要做什么事情,我們陪著你。”顧憂彤說。
“不用。”許晚晚說,“我真的不會有事,你們相信我。”
“那你告訴我,你要去處理什么事情”唐楠不放心的問。
許晚晚微呵了一口氣,揚了揚手機:“這樣吧,你們看著我打個電話。”
唐楠點點頭。
許晚晚給連隊打電話,找到戰天野。
“你出來一下,那天沒辦成的事情,我今天想去辦了。”
她隱晦的說。
戰天野卻是懂的。
許晚晚指的是把靳爵風的骨灰盒寄放在殯儀館的事。
“好,我馬上出來,你在哪里”
“醫院門口。”
“我來接你。”
“嗯。”
許晚晚掛了手機,對兩人說:“我是去見戰天野,你們放心了。”
“晚晚,等戰天野到了,我們再離開。”唐楠負責的說。
許晚晚:“”
她心里涌上一抹溫暖,伸手抱了抱唐楠和顧憂彤。
很感謝在這個時候,有她們陪在身邊。
這樣的友情,她一定會珍惜。
兩人陪著許晚晚,直到戰天野來了,唐楠和顧憂彤才坐了出租車回學校。
戰天野看著許晚晚蒼白的臉色,低說:“你現在適合出院嗎”
“你覺得,我的病,醫院能治好”許晚晚低說。
戰天野沉默一下,朝許晚晚伸了伸手,可是要碰到許晚晚的時候,手又變了方向,伸向了車子的方向,像請的姿勢:“走吧。”
他想扶她,但知道她會拒絕,只好變改變心思。
天,忽然陰暗下來,紅日鉆進了云層里。微微的寒風,吹落掛在枝頭的黃葉,枯枝光禿禿的在空中延展。陰霾下的c市,一片蕭瑟感。
許晚晚捧著靳爵風的骨灰盒坐在車子的后排。
手,一直緊緊的攥緊盒子。
她低著頭,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看著盒子上靳爵風的黑白照片。
他笑得陽光燦爛,而她此后的余生,卻是灰暗。
沒有他的人生,已經沒有任何色彩而言。
從此以后,她的生活,都是黑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