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直陰沉沉,炎熱的夏日倒像是涼爽的秋季。
許晚晚已經有兩日沒有見到靳爵風了。
她在QQ上留言,靳爵風沒有回復。
她打他手機,關機。
發短信,不回。
他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許晚晚理解,遭受這樣大的悲痛,人都有一個沉淀期,她便忍著沒有打靳家的電話找他。
可是實再是想念和擔心,她在幫著吳佩平算賬的時候,算掉了好大一筆錢。看著她這么魂不守舍的樣子,吳佩平也是心疼。
嘆著氣說:“你給小風打個電話吧。兩天了,悲傷多少小了些。你去陪陪他,他或許會好些。”
許晚晚放下賬本,去給靳爵風打電話。
響了兩聲后,電話被接通,是劉蓉接的電話。
“劉姐。”
劉蓉聽出來是許晚晚的聲音:“是晚晚哪,找小風是嗎?”
“嗯,他在嗎?”
“沒有。”劉蓉說,“他這兩天都沒有在家。”
許晚晚:“…”
原來他沒有在家,她都不知道。
以往他有什么行蹤,他都會告訴她的,不是嗎。
現在,他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許晚晚的心里,忽然涌起一絲難受。
人說,人在最難受時想依靠的人,才是最需要的那個人。
他在最難過的時候,不知所蹤,所以,她并不是他最需要的人嗎?
興許是猜到許晚晚的心思,劉蓉輕說:“晚晚,你不要怪小風,這樣大的悲傷,他需要時間去消化。他沒找你,是不想把悲傷傳染給你,你要理解他。”
“沒有。”許晚晚呵了一口氣,壓下心時難受,又罵自己小心眼。
是呀,這么大的悲傷,誰不需要幾天去消化。他不想你看到他傷心的樣子,才是真的疼你,你卻瞎想。
你不是他最需要的人,誰還是呢?
“爵風回來了,你讓他給我打個電話吧。”許晚晚說。
“好。”
許晚晚掛了電話,振了振精神又去幫吳佩平算賬。
“這次別算錯了。”吳佩平把計算器遞給她。
“不會了。”許晚晚笑笑。
她準備算賬,吳佩平忽然說:“對了,敏姐懷孕了。”
許晚晚:“…”
表情微微一訝。
不過一想,鄒淑敏才42歲,完全具備生育能力。
“這孩子,來得真是時候。”吳佩平感懷了一下,“不然敏姐,還不知道怎么挺下去。”
是呀,這個小天使來得剛剛好,他是支撐鄒淑敏堅強起來的念想。
想必,靳爵風的心情也快好起來了吧。畢竟,快有弟弟妹妹了。
許晚晚想著,心情也開朗了些。
到了下班時間,許晚晚和吳佩平騎了車子回家,公司離青果巷不遠。
回到家里,許晚晚看了好幾次手機,靳爵風都沒有打電話過來。
晚上,她準備睡覺的時候,手機才響了。
看到“靳老師”三個字,許晚晚眼里忍不住浮起淚蒙。
臭小子,終于知道聯系她了。
許晚晚趕緊接通:“爵風。”
“對不起,晚晚。”靳爵風開口就說,“這兩天我沒有聯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