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護士正聚在一起說笑。
“小婭,你這編的是什么啊。”
“相思扣。”
“送給男朋友的吧。”
“當然。”叫小婭的護士甜蜜的說,“我們剛剛確定了戀愛關系,我要送他定情物。”
“那不如送紅豆。”別的護士笑。
“紅豆又不是我種的,沒意義。這相思扣是我親手編的,意義重大。”
這時,有護士看到許晚晚過來了,便轉過身來:“小妹妹,需要什么幫助?”
“我來辦理出院手續。”許晚晚把單據遞給那個護士。
“好的,你等一下。”護士接過單據去找護士長。
那個叫小婭的護士,還在偷偷的編相思扣。
看著她手中的小物件,許晚晚心里涌起親切。這種小玩意,在幾年前的學校里很流行,女生們用一分或者五分的硬幣,扯來綢帶抽絲之后纏上,編成墜子送給男同學。
那時,許晚晚也學著編了一個,但是沒有要送的男生,她就送給了吳煒雄。
吳煒雄還拿去擋過桃花。
此時,看到這個小護士一臉甜蜜的編織定情物,許晚晚涌起一點心思。
馬上就要元旦節了,她正愁不知道送什么給靳爵風。
像靳爵風那樣高貴的出身,要什么有什么,她買貴重的禮物送給他,并沒有什么意義,何況太貴的她也買不起。
所以這個小玩意,很實惠也很特別。
她親手編的,他一定會喜歡。
接了吳煒雄出院后,許晚晚便去小賣部扯了一小段綢帶抽絲,然后找了一個五分的硬幣,躲在房間里編相思扣。不復雜,許晚晚花了兩個小時便編好了。
第二天晚上,靳爵風把許晚晚送到叉巷子的時候,許晚晚才把相思扣拿出來。
“這個給你。”許晚晚把相思扣遞給靳爵風,“我繩子編得短,可以掛在鑰匙鏈上。”
靳爵風接過,打量:“這是什么?”
“相思扣。”
靳爵風抬眸,眼里浮現一絲暖暖的笑意。
相思扣,顧名思義。
“定情物嗎?”他笑了笑,小壞壞的。
“你說是就是。”許晚晚現在也是不會再害羞了。
“必須是。”靳爵風說著,把揣在兜里的鑰匙串掏出來,把相思扣掛了上去。
想著他是男生,許晚晚選的是深藍色的綢帶。此時在車里淡淡的燈光下,相思扣絲滑的表面流轉著一抹小小的光華。
許晚晚編得很好,看上去很精致。
這是她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
靳爵風握著相思扣,心里暖暖的,攬過許晚晚,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我在它在,它在我在,我若死了,也會把它帶進墳墓。”
許晚晚:“…”
本來靳爵風親了她一下,她心里正甜蜜蜜的,車內的氣份也無比的美好。可是靳爵風這突然的話語,一下子將許晚晚的心沉入了谷底。
她想起了舞臺倒下來,砸在靳爵風身上的情景。
他倒在血泊中。
他死了,四十歲,正值盛年。。
腦中回想著那可怖的一幕,回蕩在許晚晚耳邊的是靳爵風輕飄飄說出的“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