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佩平和許剛互看了一眼,齊聲問:“是呀,為什么呢,其實我和你爸一直挺奇怪的。”
“因為…”話到嘴邊,許晚晚又突然說不出來,她想到什么,沉問,“你們收富川的錢沒有?”
“沒有呀,貨都還沒送,收什么錢。”吳佩平說。
“那就好。”許晚晚說完便出去了。
吳佩平追了出去:“晚晚你去哪里?”
許晚晚已經騎上了自行車,她朝吳佩平抱歉一笑:“媽,等下回來,我再跟你們解釋。”
知女莫若母,吳佩平驚了一下說:“你是要去撕毀合同嗎?”
許晚晚沒作聲,騎上自行走了。
“晚晚,晚晚。”吳佩平追了兩步停下來,很生氣的說,“這丫頭,又在發什么瘋。富川酒樓的生意,她讓我們不做!”
許剛跛著腳走過來,拉住吳佩平說:“晚晚一向有主見,既然她不同意我們做這筆生意,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們就等她回來吧。”
吳佩平心里很心疼這么大的生意飛了,可是許剛說得對,許晚晚肯定有這樣做的理由。
但到底是這么大一筆生意,有了這筆生意,他們家完全就是奔著小康去了。
現在卻…
哎,吳佩平嘆了一口氣,回了屋。
公章是富川大酒樓總店的,許晚晚就騎到了總店。
簽合同的是酒店的大堂經理唐正,許晚晚一進到大廳,就對前臺小姐說:“叫一下你們唐經理。”
前臺小姐看了許晚晚一眼,許晚晚臉色很冰冷。
她遲疑了一下,撥了唐正辦公室的電話:“唐經理,大廳有位小妹妹找你。”
她掛了電話,對許晚晚說:“你那邊坐一下,唐經理馬上就出來了。”
許晚晚沒有坐,就站在大廳等著。
兩分鐘后,唐正穿著工作裝走出來。
許晚晚直直迎上去,把手里的合同揚了揚說:“是不是你和我們家簽訂的這份合同?”
唐正掃了一眼許晚晚,小丫頭生得漂亮,就是火氣太大了,他瞄了一眼合同的抬頭說:“你是許氏鹵味的?”
“是,我是許剛的女兒,這合同是不是你和我爸媽簽的?”許晚晚冷硬的問。
“是我簽的,有什么問題?”
“對不起,我們家和富川酒樓的合作無效,這份合同不算數。”
“不算數?黑字白紙寫著,你媽媽還蓋了手印,我們也落了公章,怎么會不算數?”唐正笑了一下,但對許晚晚說話的語氣,很客氣。
他是個聰明人,朱文斌交待他辦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就很奇怪,富川這么大的酒樓怎么會要一個小攤的鹵菜。
現在,他看到許晚晚后就明白了。
朱文斌一向花心,他這是要用生意擄獲美人心。
“你們付定金了嗎?”許晚晚冷問。
唐正囁喃:“什,什么定金?”
許晚晚展開合同,指著其中一條說:“唐經理,你看,合同上清清楚楚寫著,支付五千塊定金給乙方,合同生效。乙方,是我們許氏鹵味沒錯吧。
既然你們沒有支付定金,這合同就是一張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