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許晚晚印象不錯,“這么一大早過來,又是給我們家送鹵菜的?”
他看到自行車后籃放著貨。
“嗯。”許晚晚含糊的應了應,又問,“靳伯伯,你車子壞了嗎?”
“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急著回去取文件。”靳建軍說著,抬腕看了一下表,流露出急色。
許晚晚拍拍自行車:“靳伯伯,我載你回去。”
靳建軍怔了一下,繼爾一笑:“小丫頭,怎么也是我載你。”
想想也是,許晚晚笑著下了自行車。
靳建軍騎上,她坐在后面,一起回了靳家。
下車的時候,靳建軍幫著許晚晚擰了鹵菜:“還沒結帳吧。”
“沒有。”
“跟我進來。”
許晚晚跟著靳建軍進了院子,她朝二樓望了望。
靳爵風的房間關著門,也不知道他在不在。
到了客廳,靳建軍把鹵菜放在茶幾上,喊了劉蓉:“小蓉,來結帳。”說完,又對許晚晚溫和了一笑,“你等一下,我上樓拿東西。”
許晚晚微微彎腰:“好的,靳伯伯。”
這時,劉蓉從后花園進來,在腰間的圍裙上擦著手上的水,看到許晚晚,微訝了一下:“晚晚。”
“蓉姐。”
劉蓉看到茶幾上的鹵菜,怔了怔:“我好像沒訂鹵菜。”
“是,是靳爵風訂的吧。”許晚晚頓了一下小聲問,“他在嗎?”
“他不在呀。”
不在!
許晚晚的心,咯噔一下。
“他一早出去了?”她試著問。
問到這個茬,劉蓉才嘆了一口氣,朝樓上望了望,低聲說:“一晚上沒回來,他爸爸都氣壞了。可是手機關機,也找不到人。真不知道他回來后,他爸爸要怎么訓他。”
說到最后,劉蓉的語氣很是心疼,眼里都泛了淚,“這兩父子,像仇人一樣,大嫂又不在…”
許晚晚聽著,心被勒得緊緊的。
一晚上沒回來,他能去哪里?
江邊也沒有人…
“晚晚,多少錢?”劉蓉問。
許晚晚拉回思緒,笑了一下說:“送的,今天過節嘛,我們回饋一下老客戶。”
劉蓉信以為真,只是看到袋子里是一大只鹵鵝后,她堅決要給許晚晚錢:“回饋老客戶,意思一下就行了。鵪鶉蛋的錢免了,鹵鵝的錢必須給,不能讓你們家吃虧。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錢。”
劉蓉說完離開。
這時,靳建軍取了文件下樓,看到許晚晚還在,便笑了一下:“小蓉給你拿錢了嗎?”
“去拿了。”許晚晚輕說。
“好的,再見。”靳建軍揚著親和的微笑。
“再見,靳伯伯。”
靳建軍朝大門走去。
許晚晚看著他魁梧的背影,身上流露出某些身份特有的剛正不阿。她想著他親切的笑容,覺得他并非是不通情理的人啊。
許晚晚涌起一點心思,她把裝在袋子里的紅糖糍粑和鵪鶉蛋拿出來,便跑去追靳建軍。
“靳伯伯,等一等。”
靳建軍聞聲,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許晚晚。
“小姑娘,還有事兒嗎?”靳建軍溫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