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徐呈現的俊臉,像緩緩展開的美畫,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唯剩那張帥氣得過份的臉。
他帥痞痞的朝她勾了一下唇角。
“哇,哥哥也。”許厚望滿眼驚艷。
許晚晚走到靳爵風的身邊,兩人的傘沿輕輕的碰在了一起。
雨水打在傘面上,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音。
“不說不過來嗎?”許晚晚輕問。
“睡不著。”靳爵風語氣低低的。
許晚晚看到他的眼瞼有些青色,的確像是失眠的樣子。
“怎么了?”許晚晚關問。
靳爵風表情微涼,像是不愿意說,但是看到許晚晚關切的目光后,他才低吐了幾個字:“他回來了。”
許晚晚怔了一下后明白,那個他,指的是靳建軍。
“靳伯伯又批評你了?”許晚晚問。
這時公交車來了,靳爵風就沒有回答,護著許晚晚上了公交車。
現在不是上班高峰期,坐車的人不多,兩人找了后排的雙人位坐下,許厚望很自覺的離兩人遠遠的坐著。那些剛才看到靳爵風犯花癡的女生,見到有女生坐在他身邊后,表情都很失望。
靳爵風坐在里面的位置,雨水模糊了玻璃窗,迷濛了街景。
靳爵風神色清冷的看著水濛濛的窗戶。
他的手抓著傘柄,因為用力,骨節有些泛白。
許晚晚想,昨晚,他和靳建軍的沖突應該不小。
這是前世遺留下來的家庭問題,許晚晚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可是看著靳爵風低沉的模樣,她又心里難受。
二十歲的年紀,不該承受這些的,不是嗎?
看著靳爵風冰冷的腮腺,許晚晚終是鼓起了勇氣開口:“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說說啊,悶在心里會不好受的。”
聽到許晚晚溫柔的聲音,靳爵風才把視線挪了回來,側眸看了許晚晚一眼,淡淡的說:“沒什么,他只是把我譜的曲子撕掉了。”
許晚晚:“…”
她知道,靳建軍一直反對靳爵風搞音樂,認為那是不務正業。
前世,靳爵風進入歌壇的初期,靳建軍非常惱怒,一度不與靳爵風聯系。后來,靳爵風用自己的努力證明了他的實力后,靳建軍才慢慢接受他。
但此時的靳建軍,是絕對反對靳爵風玩音樂的。
許晚晚知道心血被毀的那種痛。
讀初中的時候,她喜歡寫小說,在作業本上洋洋灑灑的寫了幾大本,結果被吳佩平找到,又恰逢她考試考得一塌糊涂,吳佩平一氣之下,把那幾作業本的小說,扔進了火堆里。
許晚晚哭了好幾天。
雖然那時文筆青澀,但都是她的心血啊。
“沒事。”靳爵風深深吸了一口氣,嘴角揚起一絲無所謂的弧度,“重新寫就是。放心,我能寫好的。”
最后一句話,像是在對許晚晚保證什么。
“嗯。”許晚晚對他篤定的點頭。
兩人沒有再說這件事情。
很快,公交車就到了學校。
進了教室,靳爵風把書包往抽屜里一扔,便對許晚晚說:“我去抽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