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車子可是進口的,漆這些都要從國外進口回來,雜七雜八的算上,幾萬塊是跑不了的。”
簡寧不太懂,噤了聲,有些擔憂的看向許晚晚。
這個數字,在當時的年代,對于平民百姓來說,是一筆巨款。
“小妹妹,你說你咋就這么不小心給蹭上了呢。”朱文斌一副同情的表情看著許晚晚,語氣溫和了一下,“要不…”
“你的車子有保險吧。”許晚晚突然出聲,打斷了朱文斌的話。
朱文斌怔了怔,不明意圖,愣了兩秒鐘后說:“呃,有,怎么了?”
“讓保險公司來評估,該我賠償多少,我就賠償多少,不是你在這里隨便說個價就成。”許晚晚的語氣始終是冷的,且成熟得不像她此時的年紀,“現在就打電話吧。”
朱文斌:“…”
他真沒料到一個小丫頭會懂這么多。
三五萬絕對是虛高,保險公司評估不了這么多。更何況,他的目的是要給許晚晚留下大度紳士的好印象,而不是真的要她賠償。
可這丫頭真當回事的樣子,一時倒把朱文斌難住了。
“現,現在打…”他囁喃。
“是呀。”許晚晚抱了抱臂說,“你開這么好的車,不會連手機也沒有吧。”
朱文斌:“…”
他竟被許晚晚的氣勢唬住了。
這丫頭太凌厲了一點吧。
之前,他玩過的那些小女生,誰不是溫溫柔柔像小羔羊似的巴結討好著他,害怕他把她們玩一下就甩了。只有眼前這個女孩子,看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冷漠和不屑。
那份驕傲不但沒讓朱文斌厭惡,反而覺得她與眾不同。
雖說男人都喜歡溫柔聽話的女孩子,但是男人就是這么賤,越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高冷女孩子,越能激起他們內心的征服欲。
這樣隱藏著爪子的許晚晚,更讓朱文斌有興趣。
他心思起伏了一下,笑了笑,朝許晚晚走過去。
“小丫頭,你決心要賠我錢?”他低問,語氣像別有用心。
“是。”許晚晚冷說,“但絕不會是你信口開河的數目。”
她不想和朱文斌有任何的瓜葛,她刮了他車子,該賠償她便賠償,她不想這成為朱文斌糾纏她的借口,當然一了百了最好。但朱文斌的要價明顯是敲詐,她肯定也不會同意。
“好,既然你這么誠心,我就說個合情合理的價格,我們私了。”朱文斌捏著下巴,斜睨著許晚晚,眼中猶有意味,“這樣吧,我只要兩萬塊,很合情合理了吧。”
“兩萬!”簡寧驚訝出聲,“那也太多了。”
她知道許晚晚的家境,此時要拿兩萬出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吳佩平掙的錢,最近都變成了姥姥的醫藥費。
許晚晚倒神色平靜:“你要再胡說,我就只好等保險公司來處理。”
“小妹妹,保險公司來了也是這個價格。”朱文斌抱抱臂,朝許晚晚湊了湊,許晚晚立馬退了一步,一道冷冷的眼神扔過去,朱文斌被凍了一下,沒再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