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沒什么表情的看著他,“還有什么問題?”
還有什么問題?
她都這么說了,他還能有什么問題?
蕭寒錦喉嚨里驀地溢出一聲冷笑,“你一個人待著不舒服么,后宮若是有其他女人,免不了整日在你眼前晃悠,這樣你也不在乎?”
帝容華微微吸了口氣,壓下胃里逐漸翻騰的惡心不適,“那能不能拜托你,如果其他女人進了宮,盡量不要來找我——只要你對我沒興趣,她們應該也不會閑的來找我麻煩吧?”
蕭寒錦瞳孔一縮,目光愈發的陰沉了。
他早就知道她如今有多不在意他,可還是忍不住問,一遍遍的確認結果,好像這樣她就能給他一個截然相反的答案。
可是并沒有。
她甚至連后路都想好了。
有那么一瞬間,蕭寒錦忍不住想,她說這些話,是不是根本就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
“公主。”柳惜嬌忍不住氣悶道,“您怎么能仗著太子喜歡你,就這么威脅他?”
“哈?”帝容華莫名其妙。
想了許久才明白過來,這話落在旁人耳中,大概是“你若選秀就別再來找我”的意思?
帝容華有些好笑,“好吧,那我換種說法。”她無奈的道,“我對選秀的事沒有任何意見,不必問我,不必考慮我。”
蕭寒錦呼吸一滯,眼底的墨色濃的像是被掀翻的墨硯,重重陰霾席卷而來。
柳相適時道:“公主果然深明大義。您看…待太子登基,選秀一事提上日程可好?”
帝容華還沒來得及開口,蕭寒錦陰著臉切齒般的道:“帝容華,你再敢說一句…”
陰沉的聲音還沒來得及繼續,就見女人身子一晃,逐漸蒼白的臉色清晰的映入眼簾。
蕭寒錦瞳孔一縮,“容華!”
他驀然上前摟住了她,“你怎么了?”
帝容華其實沒怎么,只是彎下腰想吐而已,不過這男人大概以為她是要暈。
但是她現在難受的好像一開口就要吐出來,所以只是費力的搖了搖頭,閉上眼沒有說話。
柳惜嬌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一下子氣笑了,“公主一邊大度的說自己不在乎沒意見,一邊用這種老套的方式博取同情,真是…”
“閉嘴!”蕭寒錦臉色鐵青的厲喝。
她要是愿意博取同情,他又何必站在這里聽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唧唧歪歪的廢話?
柳惜嬌臉色一白,“爹…”
柳相剛要開口,就聽男人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選秀之事,本宮剛才在御書房就說的很清楚了——就算帝容華點頭,本宮也不會答應。與其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丞相不如想想怎么用其他方式穩住自己的地位。”
柳相一驚。
陰沉的嗓音愈顯涼薄,一字一頓,“不管旁人如何想,本宮就是只喜歡她一個人,所以別再出現在她面前,否則——她若出了什么事,本宮也不知道這筆賬會算在誰的頭上。”
說完,驀然抱起懷里的女人,大步流星的朝著龍吟宮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