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錦眸色微深,“容華。”
“怎么…唔。”
她剛來得及扭頭看他,聲音就盡數被淹沒。
……我是和諧滴分割線……
大街上人來人往,所有紛繁復雜的聲音都被阻隔在外。
蕭寒錦看著她朦朧的雙眼和緋紅的臉頰,指腹不自覺的劃過她的臉頰,低低啞啞的道:“公主殿下,你看起來太漂亮,容易讓人把持不住。往后出門不要再亂打扮了,嗯?”
帝容華咬唇瞪了他一眼,“你明明就是不耐煩等我。”
“沒有。”
他勾了勾唇,“你打扮完了不出門,我可以考慮等。”
帝容華移開視線,輕哼道:“那怎么行,本公主的美貌自然要讓全天下都見識到。”
遠處,慕輕霜看著他們站在大街上旁若無人的親昵,瞳眸被刺激得不斷緊縮,指甲不知何時已經深深的嵌入掌心,疼得直鉆心底。
她以為一次兩次,已經足夠她習慣這些畫面,可原來并不是。
她始終無法習慣他對旁人這樣——不,他就連對她,也從來不曾這樣過。
克制而沉穩的男人,即便在沒人的時候也不可能做這些親昵的有違禮數的事情,何況是在大街上?
這還是她認識的蕭寒錦么?
蕭寒錦刻意囑咐了樊江不必提前打招呼,所以老板并不知道太子會來,這會兒還在招待其他人。
帝容華看著喜服那一排掛出的圖案,覺得每個都挺好看,可又好像差了點什么。
“不喜歡?”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帝容華搖了搖頭,“不會啊,都很漂亮,不然你來挑吧?”
蕭寒錦看了她一眼,隨手指著面前那件胸前大花的嫁衣,“這件?”
她遲疑了一下,“不要,花不好看。”
“左邊那件?”
“紅色太暗,不夠喜慶。”
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巴巴的看了他一眼,“蕭寒錦,我記得你書法作畫都很厲害。
男人揚眉,“所以呢?”
“你自己畫吧。”
男人一下子笑了出來,“你要我畫喜服的圖樣?公主殿下,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其實他的本意只是想說他沒什么經驗,可是她的理解顯然出現了偏差,拽著他的袖子,“我知道你身份尊貴不屑于此,可是我皇兄還親手給渺渺雕過簪子呢,蕭寒錦。”
最后三個字,軟糯的語調念著他的名字,已經帶上了明顯撒嬌的味道。
這種久違到能讓人覺得新奇的體驗——從前在西涼的時候,她大多數時候都會有話直說,以她的身份也不需要跟他撒嬌才能得到什么,只是后來他們的關系日漸親密,她身上流露出的小女人的姿態才逐漸變多,可這種樣子自從她離開西涼以后就幾乎沒有過了。
尤其是當她知道慕輕霜的存在以后。
蕭寒錦喉結滾了滾,俯身要親她,可她的臉蛋一下子轉開了,“不給親,你畫了才給。”
男人低低的笑了出來,“是,公主殿下。還有別的要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