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江神色復雜,“屬下只是奇怪,您若是不喜歡她,怎么會這么了解她關心她。”
慕側妃嫁給二皇子之前,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嫁的讓你是太子殿下。可就算是那個時候,太子對她也不過是恪守禮數的相敬如賓,什么時候有過這么事無巨細的操心?
他簡直懷疑,太子在西涼那四年是被公主給虐待了,所以生生被扭曲成了如今的操勞命。
蕭寒錦半闔著眸,目光晦暗難辨,“可能是在她身邊待了太久。”
久到他覺得他們之間理所當然的就該是這樣,覺得這女人合該就是他的,一步也不能離開,容不得旁人染指半分。
他閉了閉眼,“樊江,今日抓到的綁匪——告訴他們,哪怕父皇要他們的命,本宮也能保住他們,只要他們老實交代。”
樊江一驚,“是…皇上?”
蕭寒錦冷笑一聲,意味不明的道:“最可能的就是他。”
皇宮,御書房。
帝王看著眼前去而復返的人,放下了手中正在批閱的奏折,“還有什么事?”
慕輕霜攥了攥手心,柔弱的眼底閃爍著幾分遲疑,可最終還是開了口,“…我想告訴他。”
“告訴他?”
帝王深邃的眉眼間驟然露出幾分銳利的冷意,他不必問就猜到了慕輕霜想說的話,“輕霜,二皇子府只有你一個側妃,你的地位幾乎等同于正妃,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慕輕霜驀然抬起了頭,瞪大眼睛看著他,“皇上…”
帝王打斷了她的話,“如今太子要娶西涼公主了,你就算是告訴他,又能如何?”他忽然笑了一聲,“難不成他還會為了他的二嫂悔婚么?”
“是您逼我的!”她聲音尖銳了許多,眼底蓄著淚花,“我心里只有他,這么多年我只愛他一個人。如果不是您當初逼迫于我,我跟他怎么會走到這一步?”
“那你把亦尋置于何地?”
帝王意味不明的道:“怎么說你們三個也是一起長大的,你心里只有你的愛情么?”
慕輕霜瞳孔一縮。
良久,她喃喃的道:“可是,他也不愛我,也是您逼他娶我的啊。”
翌日。
帝容華昨晚半宿沒睡,所以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中午。她迷迷糊糊的睜了下眼睛,可是眼皮酸得很,便又重新合上眼準備繼續睡了。
然而下一秒,臉頰上和脖頸間就是一陣密密麻麻的癢意襲來。
帝容華皺了皺眉,費力的撐開眼皮,正對上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
她嚇了一跳,短促的尖叫出聲,“啊…”
修長的手指點在她的唇上,“叫什么?”
帝容華臉色發白,震驚的看著他,“你…你一大早在我房里干什么?”在她房里也就算了,他還干脆摟著她,把她弄醒了?
男人動作頓了一下,幽幽的抬眸看著他,“午時都已經過了,公主殿下。”
“啊…”
她張了張嘴,“所以你在我房里干什么?”時間不早和他在這里有什么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