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看上的男人。
帝北羽胸膛重重一震，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終于徹底的陰沉下去。
“渺渺。”冷冽的嗓音徹骨般響起，“把你剛才的話收回去，朕可以當沒聽到。”
“哪一句哦？”女人挑眉，“我剛看上的男人，還是一起離開？”
帝北羽雙手驀地緊握成了拳，眼底冷湛湛的寒光迸發。
華錦依看著他怒意分明的模樣，又氣又怒的咬牙道：“蘇渺，是你一心趕走后宮所有女人，現在你已經達到了目的，他如今從身到心只有你一個人，你為什么還要這樣？”
蘇渺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趕走所有女人是為了證明他愛我，不代表我就愛他啊。”
華錦依滿目震驚。
帝北羽瞳孔驟縮。
卻見女人手指繞上了發梢，輕輕的卷曲玩弄著，“從我出現在這個后宮開始，他對我不好，我便想要他對我好。他對我好了，我便想要更好。后來倒是好的挺徹底…”
說到這里她笑了一聲，目光正對上男人冷邃的雙眸，“我也不是沒想過和他好好過下去，可惜如今后宮都廢黜了，我好像沒辦法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的虛榮和滿足，又覺得有些沒意思了。”
華錦依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帝北羽的眼底瞬間陰鷙的要滴出墨來，“蘇、渺！”
蘇渺看著他許久，“怎么樣？”她淡淡的道，“皇上答應我的條件嗎？”
“你、做、夢！”
“嘖。”
她轉過頭去，對小綠使了個眼色，“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小綠明白她的意思，手中一個用力，鋒利的刀尖瞬間割破了華錦依的脖子。
“啊…”
華錦依痛呼出聲。
此時此刻，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該怨恨這個女人傷害自己，還是該慶幸這個女人無情無義——如今皇上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定然不會再死心塌地的愛著她了不是嗎？
“皇上…”
華錦依苦笑出聲，“這就是你愛的女人，如此無情無義，心狠手辣…”
帝北羽看著她脖頸中滲出的血跡，目光一刺，腦子里那根弦徹底的繃緊了。
他想要上前，可是猙獰而糾葛的理智讓他止住了腳步。
這個時候，他不能亂。
他不能失了方寸，不能倒下，更不能就這么把這個該死的女人放走。
“蘇渺。”
帝北羽甩下那些無謂而紛繁的思緒，眼底逐漸染上猩紅的赤色，死死盯著她，嗓音莫名比剛才啞了好幾度，“你把她放了，我們之間的事與她無關，嗯？”
蘇渺對上他的目光，手指幾不可察的蜷縮起來。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猙獰、很可怕…
甚至，帶著幾分讓她恐懼的虛弱。
蘇渺目光深深的看著他，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復雜的痛色。
果然是這樣嗎？
昨晚，鏡修徹底的檢查過他的身體之后，得出的結論和她一樣，看不出任何被下藥或控制的癥狀。
只不過，在她事無巨細的敘述之后，鏡修想起了一種神域秘術——鐘情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