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渺微微震了一下。
他的唇就這么貼在她的臉上,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我氣息噴灑,癢癢的,像是一根柔軟的羽毛拂過心尖的觸感,讓她整顆心都軟了下來。
“…傻子。”蘇渺摸了摸他的頭發,微不可覺的嘆息夾雜著笑意,“我知道了。”
“再親一下。”
“好的,mua!”
“不行。”男人話鋒忽然一轉,惡狠狠的道,“十天要親十下,把你欠的補回來。”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是是是,遵旨!”
大理寺七層塔。
華霓裳這輩子光鮮亮麗,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哪怕學習風水術法的時候偶爾遇到一點困難波折,也能很快的有人來幫她替她解決。
所以這幾日待在大理寺七層塔這種陰暗的牢房里,已經是她此生最大的屈辱。
她抱著腿坐在角落里,呆呆的看著牢房門口走進來的人,“姨…姨母,是您嗎?”
“霓裳。”
太后兩個字的話音落下,華霓裳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姨母,我不要待在這里,我不要這個地方了!”她踉蹌著撲過去,大哭道,“求求您帶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好,好。”
太后哽咽了一下,俯身拍了拍她的肩,“哀家就是來帶你出去的。”
華霓裳怔了怔,“那表哥那邊…”
太后臉色一頓,嘆了口氣,“霓裳,你的二姨母了…你也該出去送送她,皇帝不會說什么的。”
沒了?
華霓裳愣了愣,“什么叫沒了?”
蘇渺休息了一整天,手腳的知覺才逐漸恢復,身體也沒什么問題,這才出去轉了轉。
聽說,華柳的喪事由太后親自操持。
聽說,太后將華霓裳接從大理死七層塔接出來了。
蘇渺并不想跟太后結怨,所以對華霓裳的事沒有任何意見。
但是她知道,從此之后太后對她肯定有了隔閡,不會再像從前那把親近——她只希望,這隔閡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被沖刷。
蘇渺嘆了口氣,起來洗漱了一下,便走到關著小綠的籠子旁。
紅色的蛇在里面窩成一團,赤紅的雙眼露著兇光,惡狠狠的盯著她。
“小綠。”
蘇渺揭了一張符紙,讓它不再被禁錮的這么難受,“這些天你還好嗎?”
這蛇當然不可能回答她。
她也不在意,扔了一顆藥進去,“你先吃藥,一會兒我給你驅邪試試。”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可能會有點難受,不用怕。”
說完,她便提筆畫了幾張符,取代了原先那些。
在她念起口訣的剎那,籠子四周立刻有紅色的光芒四溢,鋪滿了整間屋子!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蛇眼中的赤紅一點一點的褪去,逐漸恢復了最初的清明,清明中又帶著些許迷惘,軟綿綿的開口,“渺…”
蘇渺臉色蒼白,眼神卻是陡然一亮,“是,我是!”
“蘇渺!”
卻在此時,門口陡然傳來一聲厲喝。
蘇渺嚇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