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你怎么會在這里?”
秦狩隨手抓起床單將她一裹,揪著把她從自己身上硬撕下來。
被拎在半空,她垂著手腳乖乖不動了,像極了一只揪住后頸的奶貓,可憐巴巴看著他。
她扁了扁嘴,委委屈屈:“哥哥,他們欺負我。”
一開口,滿室酒氣,圓滾滾杏眼朦著一層醉醺醺水光,泫然欲泣。
原來還是只小醉貓。
看著女孩難過含淚的樣子,秦狩心里驀地一軟,下意識想抬手輕輕揉揉她的頭,但最終忍下來,出口的話冷厲嚴肅:“終于知道后悔了?”
秦狩和這個小妹妹,其實以前關系并不多么親厚。
這是施家最小的孩子,千嬌百寵,作為哥哥,他自然關心,但他也知道這丫頭怕他,再加上他軍務繁忙,也真的很少和她交流。
這丫頭在家里鬧騰著要進娛樂圈的時候,秦狩正在國外執行一項緊急軍務,等他回國,她早就拉黑了全家人,離家出走了。
算起來,這是她進娛樂圈三年來,兩人第一次見面。
還是她喝醉的情況下。
這別墅是秦狩接任省軍區司令以后施父給他的,離他的軍區近,平時不住軍區也可以住這里,就是不知道,這丫頭怎么會有鑰匙,還偏偏今晚跑來了。
女孩打了一個小小的酒嗝,顯然還沒清醒,都不知道是在夢里還是在現實,哼哼唧唧伸手要抱:“不要叫珠珠…叫彤彤,叫彤彤嘛。”
他好像是聽弟弟說過,她自己去改了個什么名字,叫什么彤的。
彤素歪著頭,接著裝醉打量男人。
男人軍裝未脫,身量筆挺勁碩,腰帶勾勒寬肩窄腰,腰間還配著槍,氣勢更是桀驁孤冷。
他容貌俊美,眉峰濃長如劍,薄唇抿著,凌厲的眸子黑沉深邃,寒光凜冽,像劈開黑夜的利刃,令人情不自禁屏息膽顫。
秦狩擰眉盯著她,這丫頭醉成這樣,話都說不利索,向來定是在圈子里受了委屈。
她可是施家的人,誰活膩了,給她委屈?!
“你助理呢?我身邊警衛都是男的,打電話找你助理來幫你洗漱一下,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彤素扁扁嘴:“我又沒醉…沒有助理,她早跑啦,我沒錢發工資,她拍了我黑照,跑啦。”
秦狩眉擰得更緊,試圖把她往床上放:“莫怕,我讓人把照片弄回來——放手!”
這一放,她借機從床單卷里躥了出來,雙臂一張撲進了他懷里,死死摟住了他的腰:“不要不要,我都說了不要靠家里幫忙的,會很丟臉的!”
“你還知道丟臉?”他冷笑,“說大話的時候怎么不覺得丟臉?”
她抬頭,目光委屈,嘟嘟囔囔:“你還笑話我…”
秦狩失笑。
許是因為喝醉了,腦筋糊涂著,她倒是忘了她一貫是怕自己的,還敢頂嘴了。
他試圖把她抱住他腰的手掰開:“不讓家里人幫你,那你就這么受著委屈?”
女孩兒聞聲搖起頭來,顯然也不愿意,不知想到什么主意,忽然嗤嗤笑了起來,昂起頭,得意洋洋:“我有我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