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宓攸寧這具身體年齡小。
然而她自身的氣勢,卻不會低人一頭。
換上那貴妃服,宓攸寧身上的氣勢,也著漸顯現出來。
宮女為她上了妝,不濃不淡,卻剛好是她能駕馭得了的。
宓攸寧站在鏡子前,打量著鏡中的人。
渾身的氣勢大開,這時候的她不再是,從前那個懦弱的朱才人。
她是宓攸寧,她即將去往的是戰場。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與鮮血的戰場。
屬于女人之間的爭斗。
“貴妃娘娘,您該去皇后那請安了。”
就在宓攸寧打量鏡中的自己時,一旁的宮女上前提醒。
宓攸寧笑著轉頭,看向身后的宮女們。
“你們都是皇上寢宮侍奉的?”
其實不是,她自然是知道的,因為慕容辰不喜歡女人的碰觸。
“回貴妃,奴婢們是鸞鳳宮的人,也是日后侍奉主子的。”
這話還是之前的那名宮女開口。
“你叫什么名字?”宓攸寧垂眸問道。
“回貴妃娘娘,奴婢叫七巧。”
這些人可是皇上給安排的人,而且那人還沒有絲毫的遮掩。
這就有意思了。
“七巧,我記住你了,日后你跟我身邊的媚兒,是鸞鳳宮的掌事宮女。”
“奴婢多謝主子。”
七巧立即跪在地上,恭敬肅穆道。
“起來吧,我們去給皇后請安。”
宓攸寧轉身拿起桌案上的護甲,自己套在手上。
抬腳走出了養心殿。
如今她升了位分,自然有了她貴妃的儀仗。
宓攸寧坐上了坐攆。
那身后跟著不少的人,隨行的太監宮女當真是今非昔比了。
太監們抬起坐攆,直奔鳳棲宮而去。
鳳棲宮。
皇后一早就聽說了,朱才人連躍多級,直封為貴妃。
皇上甚至都沒有知會她一聲。
這件事讓皇后無比憤怒。
她將屋內的花瓶都砸了個遍。
終于將這口氣釋放出來一些,這才平復心情。
“各宮的嬪妃都到了嗎?”
身邊的大宮女上前,“娘娘,還差朱才人沒有到,其他的都到了。”
這時候大宮女還是很聰明的,沒有主動提起宸貴妃,而是直接喊了朱才人。
可就是這么一個稱呼,讓皇后臉色好了一些。
皇后平復自己的心情,接過一旁宮人上的茶水。
“德妃跟淑妃臉色如何?”
那宮女立即道:“面容不太好看,雖然笑著,卻也有幾分勉強。”
“嗤…”皇后冷笑出聲,“她們讓一個小小的才人踩到頭上,能高興的起來嗎。”
此時的皇后并不介意這朱顏如何,只要她不倒,這皇后只能是她的。
她是先皇旨意,才會坐到這鳳位上。
那么誰也越不過她去。
只是她感覺這皇上,好似真的對這朱才人動了心思。
不然不會在初一的時候,打破以往的慣例。
將那朱顏宣到養心殿侍寢。
這還不算,第二日直接封為貴妃。
這可是不妙的消息。
想到這些年來,她身為皇后的可悲。
她如何能甘心。
她的姿色也不差,憑什么別一個小小的才人比下去。
不是說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么。
怎么偏偏就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