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急匆匆而去,甚至腳步都有些不穩,看起來情緒明顯不對。
留下的眾位皇子,看著眼前的太子書房,紛紛后背流汗。
此時就連最受父皇寵愛的三皇兄都離開了,他們也不能待下去了。
到時候太子出現,要是想要拿他們出氣,他們就要遭殃了。
很快書房的眾位皇子都離開了,留下了干凈的書房。
這邊,太子終于用完了一碗長壽面。
他承認這味道很好,甚至與宮中的御廚相比也是不差的。
可是正是因為這樣,他覺得這個女人肯定有什么動作。
太不對勁了,讓他明顯感覺到了有什么在等待著他。
看著男人坐在桌前,被身邊的侍從服侍凈手,再看那沉思的臉色,宓攸寧知道他多想了。
這個男人每走一步,都要想那一步之后的十步后,以及后果。
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了。
此時書房那邊估計也差不多了,宓攸寧站起身來,“殿下有事就去忙吧,太醫已經過來了,臣妾也先過去了。”
男人深邃的目光掃了她一眼,輕輕點點頭。
宓攸寧在春梅與夏荷的攙扶下,轉身離開走入了內室。
這里是太子的寢室,也是他們大婚時的婚房。
可是后來原主非要分房睡,這也不是沒有過的先例。
所以太子應允了。
此時是原主的身體,第二次進來這房間。
躺在寢室的軟榻上,太醫親自給她把了脈。
之后說了一堆用詞,非常的啰嗦。
總結的大概意思就是,身體虛弱,精氣不足,最好慢慢養著。
直白的意思就是,將自己餓的,不吃飯能不虛么,精氣不足,一直在擔驚受怕中,這是做了虧心事。
太醫開了養身的藥,就退下了。
在太醫一離開,宓攸寧立馬叫春梅上前來,讓其準備吃的。
之前在廚房時間緊急,她根本就來不及吃東西。
剛剛看著男人將一整碗面都吃下肚,她這個心啊,都在流淚。
春梅很快就弄來了不少宴會上的菜色,宓攸寧這才胃口大開。
太子這邊,在宓攸寧離開后,也沒有多待,轉身朝著書房奔去。
在路上,他沒有了之前的虛弱模樣。
而是腳步沉穩,身上帶著一股邪魅與慵懶的氣質。
跟在他身后的都是最為信任的人,他一邊走一邊問道:“讓你們轉移的東西都已經送出去了嗎?府上的幕僚也安排妥當了?”
之前一直攙扶著太子的侍衛立刻回道:“是的主子,府內所有痕跡都已經清理干凈,那些幕僚也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嗯,那就看看父皇送我的大禮吧。”
低沉危險的聲音從太子的口中吐露出來。
也許從今天過后,他將不再是燕北國的太子,卻依然不會阻擋他前行的腳步。
然而在他們一行人到達書房的時候去,這里卻無比安靜。
太子輕輕皺了下眉,整個人再次恢復成了之前的病弱模樣。
他一步一步走進書房。
可是里面卻除了他的侍衛再無其他人。
“他們人呢?”
帶著威壓的聲音在這書房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