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一行人很順利地到達黔貴省會。
下了飛機,王文韻看著眼前的這座都市,陷入了疑惑。
“怎么了?”蘇晨推著幾人的行李出來后問道。
“我們要去的學校就在這么?”王文韻問道,在她看來,這里并不窮。
“當然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我問過了,要先坐幾小時的汽車,然后再坐幾小時的馬車,最后坐水牛過河,再就是走幾小時的山泥路就到了。”蘇晨說道。
王文韻:“…”
“不要給表面疑惑了,每個地方都有貧富差距的,就算是繁華如燕京,也有人睡地下室,今天時間有點晚了,我們今天會留在這里,明天一早會有直升機聯系我們帶我們過去的。”蘇晨繼續說道。
“為什么要坐直升機?”王文韻不解,她還想好好看這里的沿途風景呢。
蘇晨看了看王文韻身邊的安瑤說道:“安瑤你告訴她,她太笨了,我暫時不想和她說話。”
“你…”王文韻氣急,作勢要打蘇晨。
蘇晨早有預料,提前躲開。
“好啦,別鬧了。”安瑤連忙拉住王文韻,然后解釋道:“我想,原因有幾個吧,第一個原因,我們這一次出來的時間是有限的,除去今天和最后一天,大概只有五天的時間。
剛剛蘇晨說了,又是汽車、馬車、牛車外加步行的話,那將會在路上耽擱很長的時間。
而且蘇晨說的是當地人出行的時間,如果換做我們來,我們不一定能走上幾個小時的山路。”
雖然王文韻不愿意承認,但事實卻是非常有可能的,特別是山路崎嶇,她們沒有經驗,可能還會發生意外。
“第二個原因,一路上,我們都只看到了我們自己帶的行李,卻沒有看到支援物資,我想,物資應該是乘坐貨運飛機抵達的,到時用飛機投放就能減輕我們路上的負擔。”安瑤繼續說道。
蘇晨朝安瑤豎了一個大拇指,蘇晨不得不感慨這個女孩心還是很細的,能把事情想的很詳細。
不像韻兄弟,人來了,自己的行李來了,其他東西都沒考慮過,到時自己這群人住什么、吃什么?難不成帶著一張嘴去老鄉家蹭飯?那不得讓老鄉本來一貧如洗的家庭再來個雪上加霜?
“那…那我們出來坐飛機,明天還坐直升機去,別人不會覺得我們很什么?”王文韻憂慮道。
雖然王文韻沒有表達地很清楚,但是蘇晨明白她想說什么。
王文韻的意思就是擔心外人說他們一路那么安逸,不像做慈善的,更像是來游山戲水、度假的。
“韻兄弟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市儈了?我們不是來作秀的,表面功夫做得再好看,但是卻沒做到實處,那將毫無意義,有效地利用各種工具和便利能加快我們的效率,效率,不僅僅是可以用在企業生產上的,用在公益上面,效率或許能救人的性命。”蘇晨說道。
王文韻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些都是她之前沒想過的。
在她之前的認知里,慈善、公益就是去幫助別人,別人都是親力親為要多苦有多苦,她覺得只有這樣才能體會別人的苦,也能讓被幫助的人受到感染。
但是此刻蘇晨的做法完全打破了她的認知,蘇晨完全是反其道而行之,別人徒步跋山涉水進山,他蘇晨卻要坐直升機進山。
雖然覺得不妥,但是她卻找不到理由來反駁蘇晨,她覺得蘇晨說得沒錯,但是心底卻很難認同蘇晨的做法。
“還想不明白嗎?”安瑤見王文韻皺著眉頭,一副糾結的模樣不由安慰道。
王文韻沒有吱聲,算是默認了安瑤的話。
“我們支教做慈善的目的是什么?”安瑤突然問道。
王文韻轉過頭來看著安瑤,不知道她問這話什么意思。
見王文韻看著自己,安瑤繼續說道:“我們此行的目的是改善他們的生活、甚至是改變一些孩子的人生,我們是來幫助他們脫離貧困的,而不是來陪他們體驗窮苦的,前者,我們是改變他們的,而后者只能改變我們的,懂了嗎?”
“哦我懂了!”王文韻恍然大悟,他們是來幫助別人的,而不是來體驗生活的。
以前她一直走進了一個誤區,扶貧,就應該和別人一起體驗窮苦生活。
殊不知,體驗生活并不能改變被幫助人什么,體驗生活只不過能改變的是他們自己而已。
這樣一來,對象就搞錯了,完全背道而馳了。
“那我們今天住哪里?”想明白的王文韻也不糾結了。
“去停車場等一等,等下會有酒店安排好的車來接我們,我們留一晚,明天進山,下午我們可以去周圍看看。”蘇晨說道。
蘇晨剛說完,手機就響了。
“你們先聊,我接個電話。”電話是閆磊打來的,這小子很久沒有聯系自己了,蘇晨此刻也不知道今天閆磊打給自己是有什么事。
“喂?”
“蘇晨,你在黔貴嗎?”電話一接通,就聽到了閆磊那大嗓門。
“對,你怎么知道的?”蘇晨奇怪道。
“楠哥說的,蘇晨你快安慰安慰兄弟我,我失戀了!”閆磊畫風一轉,憂傷地說道。
“你又換女朋友了?不是我說你,你就不能找一個靠譜點的女朋友好好過嗎?整天找那些都是圖著你的錢來的,能過得好么。”蘇晨并不怎么在意閆磊的失戀,那不是很正常嗎?閆磊不是在失戀就是在失戀的路上。
“什么叫又啊,我這次不一樣,她不是看上我的錢的,我們是真愛。”閆磊說道。
“哦?那她看上你什么?如果是真愛,為什么她還要跟你分手?”蘇晨詫異道。
“她是看上我的才華的,她真的很純真。”閆磊說道。
“才華?你有什么才華值得對方看上的?”蘇晨就知道閆磊有一手吉他拿得出手,其他別說才藝了,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她說我單手開法拉利的樣子超有才華!”閆磊認真道。
蘇晨:“…”
“那你有這手才華為什么她還要離開你?”蘇晨好笑道。
“都怪我爸,他要在黔貴省會這邊開一個新的商場,要我過來這邊看著,然后她就和我分手了。”閆磊說道。
“蘇晨,你在哪?我現在過去找你,咱兩好久沒見了,整兩杯?”閆磊繼續說道。
“恐怕不行,我這忙呢?”蘇晨說道。
“你忙個屁,快說在哪,我在這邊都快悶死了。”閆磊催促道。
蘇晨無奈,告訴了閆磊酒店的地址。
“嘟嘟嘟…”
蘇晨剛說完地址,閆磊就把電話掛了,蘇晨無奈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