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露臉色重重一沉,立刻便罵道:“你少胡說八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于甘甘笑了笑:“當然也有可能,你們心里都明白彼此的打算,都在將彼此當成棋子利用,他在算計你的時候,你也在算計著他,只不過照現在的形式來看,很明顯錢先生比你技高一籌,顧夫人,你確定真就這樣讓錢先生離開,不給自己留條后路?”
朱玉露眉頭皺了起來。
于甘甘繼續說:“我被綁架了,給我爸打個電話不求救,卻只說遺言這主意,應該是錢先生給你出的,他為什么要你這么做,其實就是在將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你。”
朱玉露:“我會給自己制造不在場的證據。”
于甘甘表示:“這是綁架案,不需要不在場證據,只需要幕后黑手,你也不想想,我被綁架了,給我爸打個電話不求救,卻只說遺言,不會很奇怪嗎?我們本來就不和,你要死要活都不肯和我爸離婚,我卻巴不得你們早點離婚,結果我卻在綁架的時候,打這么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我爸會怎么想?這不明顯在告訴他見,我綁架和你有關。”
朱玉露很明顯被于甘甘說動了,眸色里現出幾分掙扎之色。
錢大生臉色不愉,冷冷地說了一句:“她明顯就是在挑撥離間,你聽不出來嗎?!”
于甘甘笑了一聲:“顧夫人,如果我沒事,你這顧夫人的位置,還有挽留的機會,如果我死了,你這位置肯定保不住,你說我是不是在挑撥離間?”
“你死了,再加上你剛才的遺言,你爸看在你的面子上,肯定不會和我離婚的,”朱玉露執著地說著。
“你也算是看著方知寒長大,你覺得方知寒知道我打了這么電話給我爸,會不會懷疑你和綁架我的事有關系,如果我死了,方知寒不管有沒有證據,只要他懷疑你,他就一定會整死你,會讓你生不如死給我報仇,你承受了所有的怒火,可是錢先生呢,他等會兒應該會坐船離境,直接去公海,離境之后誰知道他會哪里,方知寒找不到,自然會將所有努火和仇恨,都發泄到你身上!”
于甘甘說著,玩味地笑了笑:“所以我才說啊,他就是拿你當替死鬼的,早就算計好了把綁架我的事全部都栽到你頭上,讓方知寒找你報仇。”
朱玉露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錢大生垂在身邊雙手死死地攥住,眼底滑過幾抹冷厲陰沉之色,
他抬手鼓起掌來:“不錯,真不虧是白陽醫大,以第一名畢業的優秀生,聽說你的心理學修可是滿分,果然高材生就是不一樣,從我們進來就開始布局,一步一步地達到離間我們的效果。”
朱玉露看向錢大生:“你說她在演戲。”
于甘甘無辜地道:“我演什么戲啊,我從頭到尾都是你們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反倒是錢先生可是心理學的高手,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間,讓他們乖乖聽話,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