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動動唇想喊，卻不知道應該喊什么。
記憶里，這個男人似乎一直都不喜歡他。
這會兒看到他，目光掃過就拿他當空氣，直接邁步走進公寓。
顧念趕緊跟了過去，男人周身冷冽的氣息，強大的氣場，還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很久以前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好惹。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進來了。
電梯打開，方知寒邁步走了出去，顧念也跟上去了，方知寒還是沒有出聲，沒問他要干什么，也沒有拒絕他。
站在門口按響門鈴，于甘甘出來開門，看到門外的方知寒時，有些微微地驚訝，“你怎么按門鈴？”
方知寒落微微勾了一下唇，目光瞥了瞥在一旁邊。
顧念驚呆了，這個一直冷冽高貴，不喜言笑的方知寒居然笑了，而且還是對著他姐笑。
太震驚了！
于甘甘這個時候才現顧念的存在：“你怎么來了？”
顧念沒吭聲，只是靜站著，渾身有些不自在。
方知寒進了屋，于甘甘也邀請了顧念進來，顧念進屋之后，于甘甘才看到他臉的手指印。
“你這個臉怎么了？誰打你了？”
手指下意識地去碰顧念的臉，顧念疼的往旁邊躲了躲，然后說道：“沒事了，明天就好了。”
“行，你不愿意那就算了，那你說說來找我什么事吧？”
“我今晚住你這兒？”
于甘甘呵呵了兩聲，“你什么事都不告訴我，我為什么要讓你住在我這兒。”
顧念擰著眉心，有點惱火：“你不是我姐嗎？”
“我可還記得，你那天站在我面前指著我鼻子罵我是壞女人，說我破壞了你的家庭，還搶了你姐姐男人，怎么這會兒說我是你姐了。”于甘甘故意調侃他。
顧念的小臉漲紅了，滿臉的尷尬，窘迫地坐立不安。
“那大不了我今晚睡馬路好了。”他起身要走，沒走兩步就停了一下，怎么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呢，于甘甘居然真的讓他走。
他扭頭，憤怒質問：“你怎么不叫住我。”
“天要下雨你要走，怎么勉強都沒有用。”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啊。”顧念無比狂躁，大步回來，又在沙上坐下，“你要讓我走，我還偏不走了。”
于甘甘唇角含笑，“我什么時候說要讓你走了，明明是你自己想走，好了，你想住下來可以，但是你得告訴我你臉上怎么回事？”
顧念垂著眼眸，眼睛突然間澀，鼻子也有些酸酸的感覺。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撇開了頭，并不想言語的感覺。
“是不是你媽媽打的？”
除了她還能有誰，顧念突然間覺得很喪，特別的無力，慫拉著肩膀，嚴肅而又哀傷：“原來，我姐姐叫我去和那個徐總吃飯，我媽媽是知道的。”
于甘甘轉身去了廚房，倒了一杯溫牛奶出來，放到顧念面前說：“我說了，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了，那不是你能管的，你與其想這些，不如回去好好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