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寒所說的城北實驗室,所有的數據都已經銷毀了。
怎么可能還會有泄露?
說是泄露,意思就是他已經掌握了所有的數據。
哪些數據他既然選擇了毀掉,那自然是不想讓人知道。
他以為他是釣魚人,實則他是那咬住鉤的魚!
“方知寒!”姜世勝丟掉魚竿,突然站起來怒吼了一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不喜歡當別人的擋箭牌,當然也不會允許別人拉我的女人來當擋箭牌。”
淡淡的嗓音卻隱含著嗜血的殺氣。
方知寒也站了起來,與姜世勝對峙著!
姜世勝冷笑了一聲,搖頭無法理解的模樣:“方知寒,你是不是瘋了,我們才是一家人,你居然為了一女人,害得家宅不寧!”
方知寒嗤笑一聲:“你嘴里的外人,那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媽,你跟我說她是外人?”
“那你也不應該對你哥哥下這樣的重手,從小到大我待你不薄,就算我沒有教好他,他也沒有做出什么傷害你的事,你也不應該如此無情。”
姜世勝眼眸猩紅,太陽穴的青筋凸凸跳動著。
好似將心里這一段時間壓抑的憤怒,在瞬間全部都咆哮了出來。
方知寒瞇眼,眸底染著濃烈的殺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到這兒,我也想問問二叔,姜柏安為才能會承認他殺了我父親。”
姜世勝愣了一下。
隨即,他驚訝地叫道,一副絕不相信,也不能相信的樣子,瞪著方知寒,半響才出聲。
“這怎么可能,你的父親是死于意外,柏安怎么可能殺了他。”
“就這要問問二叔了,到底他為什么會這樣說?”
“柏安現人在昏迷,你是不是誣陷誰人又怎能知曉?!”
方知寒目光冷冽如冰,宛若鋒利的寒刃:“那么二叔就說說為什么要銷毀城北實驗室的數據,姜柏安的那款抗癌藥就來自這個實驗室,二叔可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一切。”
姜世勝沉著臉色,冷冷地盯著方知寒。
方知寒同樣看著他,肅殺冰寒。
于甘甘站在落地玻璃窗前,遠遠地看著對峙的兩人。
明明大白天的,可陽光觸及到他們哪里,卻好像照射在黑黑的無底洞一樣深不見底,透不出一星半點兒的亮光。
不知道他們聊了什么,但這樣子應該是已經撕破了臉。
片刻后,姜世勝轉身往屋里走。
進屋時看到于甘甘,姜世勝突然定住了步子,陰森的目光定在于甘甘身上。
于甘甘也沒帶怕的,冷冷地與他對視著。
姜世勝突然勾了勾唇,笑得如陰風鬼影,帶著深意轉身離開了。
于甘甘目送他離開。
眸內充滿了疑惑。
扭頭,看到了方知寒,她勾唇笑了笑。
方知寒走過來問了一句:“他和你說什么了?”
“什么也沒有說,就是對我陰森地笑了筆在,”于甘甘微微皺眉:“那些人會不會與他有關系?”
“有可能,但是你放心,”方知寒拉著她的手,放在唇瓣吻了吻:“我不會讓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