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氣氛低沉，冷冽緊張，充滿了壓迫感。
方知寒坐在駕駛位上，卻并沒有發動車子，只是目光復雜地盯著于甘甘看。
于甘甘瞄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看著前方，等著方知寒開車，結果半響過去了，方知寒還維持著同一個姿勢。
眼珠子轉了一圈，猜測著方知寒怎么了，于甘甘緩慢轉身，對視著方知寒：“怎么還不開車？”
方知寒沒有出聲，只是定定看著她，一動也不動。
于甘甘都眨了好幾下眼睛，他還是維持著最初的姿勢，身體不動也就罷了，但是眼睛一直睜著，難道不會酸澀嗎？
就在于甘甘想要調侃方知寒，是不是準備這樣定到天荒地老時，方知寒終于開口了，“你為什么要答應他？”
男人眼底一片冷肅。
于甘甘有些意味深深地說了一句：“按我的性格來說，我是應該睚眥必報。”
方知寒淡淡說道：“我與顧家是我與顧家，你可以拒絕。”
這個男人以為她會同意治療顧書玲，是因為他欠了顧琛一個女人，那他還真是想錯了。
他和顧琛有什么恩怨，與她一點關系也沒有，她也不會讓自己摻和進去。
于甘甘笑了：“我會同意和你沒有關系，我之前是和黃老一起去顧家的，現在黃老又推薦了我，若是我不去，是辜負了黃老的一片心思，再者，病人的脾氣一般都不好，難道不好就不治了嗎？”
方知寒心思有點沉，沉默不語。
于甘甘握住他的手，湊到他面前鼓了鼓腮子，刻意賣萌地問道：“顧書玲喜歡的是你，又不是我，我都沒有吃醋，你吃什么醋呢？”
說著，她在方知寒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冷漠的俊臉回暖，方知寒捏了捏于甘甘的臉頰，“我陪你去，早點診完，咱們早點去吃飯。”
“好。”
半小時候后，兩人到達了顧宅。
顧琛領他們進門的時候，若有深意地看了方知寒一眼。
腳步放慢，也不知道在猶豫什么。
一進屋，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立刻迎上顧琛喊了一句：“爸爸。”
顧琛應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方知寒。
方知寒掃了女孩一眼，又快速收了回來，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于甘甘看著面前的女孩，皮膚白皙，長相柔美，目光正帶著好奇地定在她和方知寒身上，好像在猜測她是誰。
滿心震驚。
姜杞說顧琛只有兩個女兒。
一個是繼女顧書玲，還有一個就是他和前妻生的女兒顧言渝。
現在這個女孩叫顧琛爹爹，那么她不就是顧言渝？
顧琛看著女孩，柔聲吩咐道：“你先回房。”
女孩笑著點了點頭，不過轉身時目光帶著很強的疑惑看了方知寒一眼。
待女孩離開后，顧琛對于甘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于甘甘從方知寒手上接過藥箱時，深深地看了方知寒一眼。
目光冷冽，并沒有正眼瞧這個女孩。
可是他那么聰明，不可能推測不出，一個叫顧琛“爸爸”的女孩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