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不要擔心,醫館不會有事的。”于甘甘彎著嘴角,微微笑道。
“你呀…”王叔輕輕地搖了搖頭,一臉不知道要說什么是好的表情。
來醫館好幾年了,他那能不知道,這孩子就是個心大的,畢業后就在醫館,每天只會低頭看病,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人心險惡。
“王叔,天氣好冷,又沒什么人,你今天就早點回去吧。”
于甘甘知道王叔是關心她,其實她不是沒有擔憂的,只是瞎焦急和擔憂也沒啥用,該來的始終會來。
小時候她經常哭,因為別人都有爸爸媽媽,而她沒有。
那個時候爺爺就會和她說一些孤兒,說一些被拐賣后的孩子,一些窮苦的孩子,過著如何凄苦的故事。
那些孩子什么都沒有,而她有爺爺,有師父,有大伯一家,還有南鎮街的街坊鄰居。
不管是好還是壞,但總歸她幸運地有個家。
這個醫館就是她的家,她是不可能賣的…擔不擔憂都會死守到底。
“你還有個預約的病人。”王叔道。
“我抓藥就好了。”于甘甘笑著。
王叔沒再跟于甘甘客氣,收拾東西后就下班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預約的時間點都過了,預約的病人都還是沒有來。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于甘甘猜測那位病人應該是不會來,不然的話肯定會打個電話過來。
她脫下身上的白色醫生袍掛好,正準備下時,醫館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雖然身穿夾克西褲,但一副莊嚴威武的樣子,腳上的軍靴踩在地上突突作響。
他把門打開了,筆立站在旁邊。
接著走進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一身唐裝,一雙老布鞋,手里拿著一支煙斗,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于甘甘將剛剛取下的醫生白袍又穿了上來,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問道:“你們好,請著是預約的陳正和先生嗎?”
軍靴男人邁步向前:“我是陳正和,是我預約的,但看病的是我們家老先生。”
于甘甘坐下后,指了一下對面的位置讓病人坐。
可是老人并不急著坐,他背著手打量醫館一圈后,才在于甘甘面前坐下。
老人雖然年過花甲,但目光依舊威猛犀利全身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冷肅氣場。
和那位陳正和先生,似乎也不像父子或爺孫。
更像是上下屬。
于甘甘輕輕問道:“你好,請問是哪里不舒服嗎?”
老人臉色有了挑剔,沉著臉問道:“我要是知道哪里不舒服,還來找你干什么?”
于甘甘:“…”
這人,難道不是因為知道身體不舒服,才會看醫生嗎?
誰好好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有毛病看什么醫生啊?
這個病人,有點兒奇怪。
她笑了笑,手移了一下診脈墊,示意老人把手放上來:“那我先給你把把脈,”
老人把手放上來,于甘甘立刻仔細地把起脈來。在她把脈的時候,她的目光一直定在老人的臉上,期間她還讓老人伸出舌頭讓她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