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那我們不喝酒了，就聊一會兒吧，”林家羽目光里全是歉意，面前的女孩笑起來總是甜甜的，就像她的名字甘甘一樣。
“喝點開水吧。”于甘甘給她倒了一杯水。
“謝謝。”林家羽接過喝了一口，隨口問了一句：“你老公還沒有回家嗎？”
方知寒其實并不是她真的老公，于甘甘耳根子有些發燙：“其實…”
她想要大大方方地解釋清，說他們根本不是夫妻，林家羽打斷了她的話，有些擔憂道：“你們不會又吵架了吧？”
于甘甘趕緊擺手：“沒有。”
“你們的感情看著就很好…”林家羽想到先前，他們溫情脈脈的喂食，根本不需要多擔心。
于甘甘微微一愣。
她和方知寒的感情看著很好嗎？
難道不是很陌生，不像夫妻才對？！
林家羽并沒有再繼續說她和方知寒的事，又道：“我今天去看蘇姐了，蘇姐讓我告訴你，喬家看上了你的醫館。”
于甘甘皺眉：“喬家？”
林家羽回道：“就是今天吃飯時遇到的喬盼兒家，我也很奇怪，他們怎么會看上你的醫館，可能是最近兩年中醫養生盛行，他們想弄個醫館開個養生醫院，你會賣嗎？”
于甘甘立刻回道：“不會！”
林家羽提醒道：“那你一定要小心他們了。”
于甘甘失笑一聲，詢問：“我不賣，他們難道還要強迫我不成。”
林家羽問她：“你知道喬家是怎么起家的嗎？”
于甘甘搖了搖頭。
“喬盼兒的父親是靠偏方起家的赤腳醫生，以前開個小診所賣疥瘡膏藥，前幾年民營醫院遍地開花，喬盼兒的父親想要擴大診所，可是他沒有錢，那怎么辦，于是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把診所移到紅燈區，并且讓人刻意傳播性病，這些得病的人去他們診所看病，他們不管看不看的好病，反正只開最貴的藥，終于有了資金擴大了診所變成了小醫院，然后開始打各種廣告，從治療皮膚病到性病，從治療性病到包治百病，反正到了他們醫院就開最貴的藥，不管什么病，又能不能治，用各種無恥手段從病患身上撈錢騙錢，才會有現在喬家連鎖系列的醫院。”
于甘甘聽的目瞪口呆，后背發寒：“不是吧？他這不是在吃人血饅頭嗎？”
林家羽涼涼地道：“對，他們家的每分錢就是吃血饅頭賺來的，為了利益可以說是不擇手段。”
頓了頓，她又道：“你不是學醫的嗎？你們這個行業居然都不知道喬家的事？”
于甘甘搖了搖頭：“我還真的不知道，我們學醫，每天想的是鉆研醫術，哪里會去管這些東西，而且這些東西一般人也不可能知道吧。”
同行找工作更多的是在意這家醫院是公立還是私立，工資怎么樣，會不會有前途，導師又是誰。
她是第一次聽到這些秘史，于感覺自己見識到了社會的另一面。
好驚悚。
好黑暗。
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