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甘甘倏地瞠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方知寒:“你說什么?你跟我…開始夫妻生活???”
方知寒淡漠的表情,是那般的理所當然,眼眸冷冽一瞇,危險地道:“怎么,你想始亂終棄?”
始亂終棄?
亂是淫亂,玩弄后遺棄…要瘋了,這話都出來了。
她什么時候淫過他,睡過他了?
于甘甘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一字一句堅定地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要她做夫妻。
她有一種想揮拳,揍人的沖動。
方知寒嘴角微勾,卻不是笑意,而是冷諷:“下午是誰抱著我的胳膊喊老公。”
于甘甘大腦瞬間卡殼。
感覺有一股鮮血涌在嗓子眼兒,但是又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她閉了閉眼,然后盡量放輕聲音,淡淡地說道:“下午的事,我確實是要好好感謝你,我不是恩將仇報的人…”
說著,對著方知寒笑了笑。
不管對方有沒有降底警戒,下一秒,二話不說,直接就把門甩上,將方知寒與他的行李箱一起關在外面。
然后沖著門大喊了一聲:“但我更不會引狼入室!!”
這男人莫名其妙,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吧,說是她老公就是她老公了,現在居然還直接提著行李上門了。
仗著自己長著一張帥臉,就想為所欲為?
她像是從娘胎出來時,只帶了胎盤而沒帶腦子的那種生物嗎?
就算腦子真出什么問題了,也不可能隨便讓一個陌生男人跟自己同住。
不過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怎么會知道她家的住址?
從他今天對付大伯母和楊天佑強勢的手段來看,冷漠強硬而又不拖泥帶水,不管笑不笑,都從骨子里透出一股讓人忍不住退避三尺的寒氣。
作為一個剛剛康復的病人,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于甘甘醒來后因為大伯母就沒能好好歇過,這會回到家整個人放松,好好睡了一覺,次日醒來元氣恢復了一大半。
于甘甘狐疑地看了一眼門口。
方知寒可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他的性格,肯定會用些窮追猛打的手段,怎么門鈴一直安靜如雞。
放棄了?
這樣最好。
于甘甘用過早餐,準備出門,一拉開房門,就看到了放在門口的行李箱,正是方知寒昨晚拿的那個黑色行李箱。
她的目光下意識地搜尋,跟探照燈似的把整個通道都給掃了一遍。
長長的走廊靜謐無聲,空無一人,只有這個黑色的行李箱。
于甘甘:“…”
這方知寒打的什么主意,人都走了,行李箱為什么不拉走,放在她家門口干什么?
這一層并不是只住她一個住戶,他也不怕被人拿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