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燈光平時看一眼都覺得難受，更別提一直照著眼睛了，哪怕他閉著眼睛，一層薄薄的眼皮根本阻擋不住貼近的強光，還是刺得他生理淚水都流了出來。
這只是剛剛才開始而已，只要他不開口，她們就有十幾種的手段來折磨他，直到他開口為止。
趙小滿怕他慘叫驚醒小浪潮，就用棉布浸在苦丁燒開的水中，連擰都不擰直接塞進他的嘴里。
有苦難言是什么樣的，就是男人現在這樣的。
趙小滿蹲下身子拍拍他的臉：“不急，華國古代的十大酷刑聽過沒？沒聽過也不要緊，一會兒你就能逐一嘗試了，期待不起待？”
嘴里苦丁的苦到讓人表情扭曲的汁液不停的刺激著男人的口腔，他不住的搖頭，想要甩開這哭得要命的東西。
“很苦對不對？”趙小滿見他這樣忽然就想讓他嘗盡人間五味了，于是叫她們幾個慢慢折騰，不記得讓他開口，另外在注意看一下小浪潮，自己跑去廚房開火，打算做一些辣椒油，芥末水，鹽水之類挑戰人類味覺極限的東西。
未知的東西都是可怕的，尤其是嘴里特別提神的苦味讓男人放大了對廚房里面人的恐懼心理，因為他不知道下一刻她會端出什么樣的東西讓自己嘗。
袁麗紅他們幾個折騰人的手法有限，都是部隊里最基本折騰俘虜的訓練。
但是這男人本身就已經進行過反俘虜訓練，所以哪怕肉體上受著苦，他精神一直都沒崩潰。
“嘴可真硬！”王美玲不耐煩的道：
袁麗紅看了看廚房：“趙隊不是說了不急么？咱們等等她。”
這還是她們三個第一次親自逼問俘虜，遲遲沒把人嘴給撬開，讓她們三個都有點泄氣。
男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們的情緒，眉眼間不經意的劃過一絲嘲諷，哼！女人就是女人。遇到點事情就存不住氣。
‘啪啪啪…’
他眼神剛露出來這點意思的時候，臉上就被打了好幾個巴掌，可以留下鮮明指印的那種。
“你在露出這個眼神之前，是不是忘了你還在我們手中？”王美玲活動活動手腕：“我們三個對問訊這一塊是很陌生沒錯，但是…不代表我們不會打人啊！對吧？姐妹們？”
回答王美玲的是袁麗紅和李圓圓施加在男人身上的拳腳和疼痛。
直到趙小滿用托盤端了六碗顏色不一的水出來：“大夠了的話，就把他嘴里的布拿下來。”
王美玲哼了一聲，動作粗魯的拿下他嘴上的布：“最后問一遍，名字，身份，國籍，來這兒的目的，還有是誰指使你們過來的？”
男人抓緊時間多吸了兩口空氣，但是因為嘴里早就被苦丁的味道占領了，這一吸空氣，那苦味就著風迎進嘴里，那感覺…那感覺酸爽的都讓他產生這張嘴都不是自己的錯覺。
但是有些事情是真的不能說，哪怕自己死了。
見他擺出一副光榮赴死的模樣，趙小滿笑了：“希望等會你都能全部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