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滿把筆遞給他后就轉過身去,用手把脖子上的那一點點短發給固定住,等著他給自己上色。
她給筆的動作太干脆了,席晉元拿在手里的瞬間反而像是接著了跟燙手的山芋一樣有點不知所措,尤其是看到她撩頭發露出來那纖細白嫩的脖頸時,他握著兔毛筆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咔嚓!’
“咦?什么聲音?”已經轉過身的趙小滿聽到奇怪的聲音,立馬轉頭看,就見朦朧的火光下,他們逆鱗的連長手里拿著已經斷成兩截的簡易兔毛筆…
趙小滿:“…”
她發誓!這個簡易的筆桿子真的不細,甚至還因為時間緊迫,隨意從地上撿的有點粗,這席晉元同志究竟多久沒握筆桿子了,力度沒掌握好,連這么粗的樹枝一只手就給捏斷了?
見她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斷掉的筆桿子,席晉元心里的窘迫頓時涌上心頭。
她…該不會認為自己就是個連自己力道都控制不好的莽漢吧?
席晉元張張嘴,還是想為自己辯解一下:“…不小心,勁使大了。”
“…沒事,斷了也一樣能涂…”趙小滿表示不嫌棄這斷掉了的筆。
席晉元點點頭:“你側過去點,不然看不清楚…”
趙小滿依言重新轉過去,身子微微偏向火光的地方。
當柔軟的兔毛蘸著微涼的汁液沾到自己脖子和耳后那塊敏感的肌膚時,趙小滿的身子肉眼可見的縮了一下。
“我手頭又重了?”
席晉元是屏住呼吸給她涂色的,看到她縮一下的身子,他就立馬開口問:
“沒有。”耳后敏感地方被他用毛筆畫得感覺很癢,不是表面上的癢,而是從心里發出來的癢…趙小滿好容易才讓自己的聲音不那么奇怪:
“如果不舒服了就要說出來。”席晉元臉色認真道:
然后繼續上色,因為趙小滿是齊耳的短發,所以整個耳朵都要涂滿,席晉元非常專注的為她耳朵描繪每一筆,少女的耳型非常好看,尤其是圓潤厚實的耳垂,一看就肉呼呼的,讓人想摸…
席晉元一邊克制自己想摸上去的沖動,一邊還要給它上色,見它終于被黑褐色掩蓋,眼里有濃重的心疼閃過,這么好看的耳垂就該是白嫩的顏色,一想到還有一個等著自己染黑,席晉元就更覺得心疼白玉蒙污,就連自己手心里已經滿是汗水都沒察覺到。
“連長…你能不能快點。”趙小滿咬著唇催促:不咬唇她怕自己會呻吟出聲:
上輩子因為自己一直不愿嫁給劉傻子,而被劉家人關在豬圈十年,所以自己被救出來后,一直對這方面的事非常抵觸,哪怕后來自己發達了,一點找個人成家的心思都沒有,像現在這種任人在自己敏感帶肆意妄為的行為是從來沒有過的。
她也不知道光是毛筆就能讓人這樣…變得這樣奇怪,既舒服…又難受,甚至想讓施筆的人再重一點,好能緩解自己身上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