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送來的一共三個人,一個右臂被子彈擦傷,子彈的彈痕深深的留在了他的手臂上,鮮血也不停的留著,這位戰士明明都疼得冷汗直冒,卻愣是沒有喊出來,另兩位是近距離和敵人搏斗的時候腿上和腹部分別中刀,傷口都很深。
趙小滿先給腹部中刀的戰士傷口處用上局麻,然后毫不猶豫的用靈泉給他清洗傷口,雖然有消毒水,但是靈泉不僅有消毒的作用,也能讓傷口愈合的更快一點,她不舍得這些衛國衛家的英雄們受苦,所以就靈泉裝在一個空瓶子里給他們用了。
清理好傷口后,她趁麻藥還沒過,手腳利落的開始縫合傷口,最后在敷上有助傷口愈合的藥粉,纏紗布。
最麻煩的一個處理好了,剩下兩個傷了手腳的就簡單多了,即使這樣一番功夫下來也過了一個小時。
然而,這三個人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一天內她又治了五個人,而且傷勢一個比一個重。
“你們是怎么讓自己傷成這樣,連個輕傷都沒有的?”趙小滿很是疑惑,這一個兩個是不要命了嗎?
“輕傷?”一個本來睡著了,卻因為麻藥失效被傷口疼醒了的戰士聽到她的話嚷嚷道:“輕傷咱自己就會處理,干嘛要過來欺負小軍醫?”
男子漢大丈夫,一點點小傷就要來看軍醫說出去…多沒面子呢?尤其是哨所就小軍醫一個人在忙活,人家一個女孩子也不容易,把小軍醫的時間讓給真正需要的同志不好么?
“這怎么能算是欺負呢?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趙小滿哭笑不得的同時又很感動,這些人就沒為自己想過嗎?
不,誰不會為自己著想,但是長期在危險的前線,見慣了生死的他們已經習慣了把自己死生置之度外,以至于養成只要不是影響生命和行動的‘輕傷’自己隨便處理一下就好了…
哨所只有她一人確實忙不過來,所以趙小滿只要有機會就會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如此堅持了大約五天左右。
最先送來的三個人在傷口縫合過了十八個小時就堅持要去前線打仗,趙小滿給他們的傷口檢查了一下,換了藥就反復叮囑不可讓傷口受到重創,如果出血就必須回來治療之類的就放他們走了。
不放走不行,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容許他們慢慢養傷。
這五天趙小滿就沒躺在床上睡過覺,不僅是病床上需要照顧的重傷同志,還害怕有新的同志送過來自己會趕不上,也幸好除了第一天傷勢慘重外,接下來幾天每天也就兩三個人過來治療。
即使是這樣趙小滿也是滿滿的擔心,雖然她早已經把靈泉放進他們日常飲用的水里,可受了傷哪有不疼的?
只希望他們在靈泉的輔佐下能少受點苦。
然而她這個想法注定不能實現了,第六天的下午開始忽然送來了兩個腹部造重物重擊的戰士,甚至肋骨都斷了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