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想了想:“不管對方什么目的,不管是假消息還是真消息,有消息總比沒消息要好,但是你不能一個人去,太危險,我陪你一起去,把見面時間定在明天下午,地點改為并市,剛好在長安和帝都中間,這樣大家都可以不用坐飛機,隱密一些!”
夏青點點頭:“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嗎?”
張慕道:“晚上就出發,路上我們再好好探討一下,看看這件事背后究竟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在并州,張慕終于與發短信者見了面,但對方卻是來了兩個人,看到夏青也把張慕帶過來了,不由得笑了:“就知道張總一定會來。”
可張慕卻是很意外:“你們?”
對方笑了:“對,我們!”
江承業聽著賈揚濤介紹著最近的戰果總結:“從目前來看,我們的各項戰略都在有條不紊的推進,張慕一方目前尚沒有什么特別的對應措施,完全在被動防御。
但是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們的動作沒有對他們真正對他們造成壓力,比如說,化工行業環保檢查,從某些角度掩蓋了前段時間對BXF壟斷處罰造成的社會輿論的壓力,反而讓幾個BXF生產企業的股價重拾升勢。
目前我們已經囤了超過10萬噸的貨物,大約相當于去年BXF產量的14,已經觸發嚴重的市場波動,有更多的中間商在跟著我們囤貨,市價雖然沒有上漲,但是市面上根本買不到BXF,漲價只是時間問題。
我的計劃是把價格推到目前的150200以后,一次性把產品全把砸出去,把整個市場價格徹底打亂。”
江承業頗為滿意:“做得很好,但是遠遠不夠,我們雖然對張慕的勢力有所了解,但是對于他現在的資金實力并不了解,所以還有是要謹慎。
這次我們對張慕全面進攻只是試探性的,就是要逼出他的真正實力,然后我準備用3050億左右的資金,就算不能將他一舉壓垮,至少也能讓他束手束腳,疲于奔命。
等到那個時候,哼!”
林高遠卻道:“江總,我覺得這件事還有一個大隱患。”
江承業轉過頭道:“你說!”
林高遠道:“江總,這些年中,我與張慕一直在交手,說來實在慚愧,可以說輸的丟盔棄甲,但是我也輸出了一些經驗。
張慕這個人非常不簡單,每次我們都以為他必輸的時候,他總能從不可思議的地方突然反擊,反而把我們搞得很被動。
所以,我們一定不要被他表面的不反應所迷惑,也許他又在什么地方潛伏了后手,可以把整件事都反過來。”
江承業皺了皺眉頭,自從那天大大之后,他越來越討厭林高遠,也對林高遠與藍冰蓮之間的關系有所懷疑,雖然他派人調查后沒有得出什么結果,但是林高遠與藍冰蓮私下接觸的機會太多了,這讓他十分反感!
他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不要長篇大論,也不要長他人意志,滅自己威風,說點實際的,如果沒有實際建議,就不要說了,繼續聽楊濤往下說。”
林高遠低頭道:“是、是、是!”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暗,然后繼續道:“在我們這一系列的計劃中,存在一個巨大的漏洞,一旦被張慕利用,我們會全功盡棄,反而束手束腳。”
江承業總算有了一點興趣:“哦?你說說看。”
林高遠再一次低頭道:“是,江總,我們全面所有的動作全部都是為了最后的目標而準備,也就是用楊達的知識產權對謝家產業和正夏化學作一個致命的打擊。
可是,楊達的知識產權并不在我們的手里,而是在閔柔手里,雖然說閔柔現在很聽你的話,可是她是李小午的小姨,李延河的老婆,理論還是張慕的后岳母,萬一張慕以大利益說動閔柔,對我們反戈一擊呢?”
江承業心里咯噔一下,得確,林高遠說的沒有錯,雖然他握著巨大的優勢,但是沒有一項優勢可以對張慕致命,作為封喉一劍,是依靠楊達完成的。
可是楊達并不在他手里,而是在閔柔的手里,如果閔柔倒戈,那么一切就都付之東流。
他與閔柔之間,只不過是一種利益的聯盟,比塑料花都不如,上次閔柔因為閔靖元的事情來找他,他卻袖手旁觀,最后反而是張慕幫的忙。
如果張慕愿意拿著足夠的利益與閔柔交換,而李小午又在一旁勸說的話,閔柔一定會心動,而張慕這個呆子,只要為了李小午,是絕對愿意不惜一切代價的。
林高遠這一次的眼光很準,也很毒。
他慢慢點了點頭:“那你有什么辦法?”
林高遠搖搖頭:“江總,我這幾天也一直在想辦法,只是我與閔柔的接觸不多,對閔家也不甚了解,所以暫時還沒想到主意,請江總容我再策劃一下,我再向您匯報。”
江承業臉有憂色:“我們對閔柔確實沒有抓手,相比而言,閔柔跟張慕的關系更近。”
藍冰蓮突然開口道:“江總,您最近讓我混跡于帝都的小圈子里打聽消息,我聽到這么一則小道消息,說不定對你有用。”
江承業笑了:“冰蓮你很是不錯,孺子可教!”
藍冰蓮笑了笑,臉上卻沒有什么得色,而是道:“我聽說,閔柔這次之所以來帝都是因為跟李延河發生了矛盾,她已經公開給李延河遞了離婚協議書。”
江承業微有蘊色:“這不是什么新聞,大年三十的時候我就在李小午那兒,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藍冰蓮卻道:“但是你肯定不會知道,閔柔之所以與李延河分道揚鑣是因為另外一個男人。”
看到江承業一臉驚奇,藍冰蓮確信她所掌握的消息應該無人知道,于是繼續道:“這個人叫童安誠,應該是閔柔的面首。
據說李延河當年在外面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替李延河生了一個女兒,叫單飛雪,閔柔對這個女人很不舒服,所以讓童安誠把這個女兒給弄死了,還嫁禍給李小午。”
江承業點頭道:“單飛雪的死我倒是知道的,卻不知道這背后有這個隱情!”
藍冰蓮繼續道:“去年年底之前,張慕追查單飛雪之死的真相,結果把童安誠查了出來,童安誠為了保護閔柔,所以選擇了自殺。”
江承業不解道:“不對啊,閔柔讓面首殺了李延河女兒,她應該對李延河充滿了愧欠才對,為什么現在反而倒過來了,她占了理,而李延河反而欠了她?”
藍冰蓮搖頭道:“這其中的內幕,誰也不清楚,李延河和童安誠還有閔柔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這其中那種關系誰說得清,他們都在傳李延河當年打仗的時候受了重傷,身體垮了,所以,所以,所以”
在座幾位都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
楚飛揚道:“這件事好象也沒有什么文章可以做,張慕替李延河報了殺女之仇,童安誠屬于死有余辜,那怕閔柔是童安誠的老婆,也沒法找張慕報仇,更何況閔柔總歸是李延河的老婆,童安誠自己也有老婆,她又能怎么鬧?”
林高遠突然道:“不,我倒覺得這件事大有文章可做。
就如飛揚說的,童安誠殺了單飛雪,而張慕替單飛雪報了仇,閔柔作為李延河的老婆,按理應該對張慕很是感激才對,可現在閔柔反而更仇視張慕,這其中肯定不簡單。
我們不必去細究這李延河、童安誠和閔柔之間的關系如何,只需要做一件事,利用這次事件,加深閔柔與張慕之間的仇恨,讓兩個人徹底沒有合作的可能性,最好是張慕拿著全副家當都給閔柔,閔柔也絕對不原諒他,只想讓他死。”
江承業鼓勵道:“繼續說下去。”
林高遠應道:“是,現在雖然流傳說童安誠是殺死李延河女兒的兇手,但是童安誠是以自殺最終定論的,既然法律沒有最終證明童安誠是殺人犯,那么我們可以證明童安誠完全是無辜的。
到那個時候,江總您想想看,張慕就變成了逼死童安誠的兇手,閔柔還怎么可能放過他?”
江承業點點頭:“這主意雖然不錯,但是張慕既然能逼得童安誠自殺,肯定有了充分的證據,恐怕我們很難替童安誠脫罪吧?”
林高遠笑了:“江總,張慕這個人最大的強項是很能打,可是很能打也意味著另一種特別點——特別暴力,我們可以替單飛雪找一個兇手出來,然后就可以證明童安誠完全是無辜的,是被張慕逼死的。
既然警方定論童安誠是自殺的,那么我們也無需去推翻警察的定論,只要能讓閔柔相信這個結論,就完全夠了。”
江承業竟示鼓勵:“繼續說。”
林高遠點頭應道:“是,單飛雪有一個仇人,當年她曾經被人綁架,綁架她的那個人叫老手,張慕在救單飛雪的過程殺了老手的兄弟,還把老手從五樓推到地上,直接讓老手癱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