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勁連忙拖著張慕出了屋子:“老大,小年生孩子有點抑郁,所以說話不太客氣,您可別往心里去,我替他向你陪不是了,抱歉抱歉!”
童年卻繼續在屋里喊道:“劉勁,你這個沒用的廢物,結婚以前就是個廢物,這兩年一點都不長進,現在居然還把一個外人帶回家來欺負你老婆,你還是個男人嗎?”
這話讓劉勁的臉色都開始發綠,夏青連忙在一邊勸道:“好了,好了,準媽媽或者新媽媽就是這樣的,你們兩個人男人有點風度,都不許生氣!”
童年的母親也在屋子里勸說道:“小年,人家張總對你和小勁一直都很不錯,這一次又專程來家里看你們,人家多有誠意啊,你可不許這么說人家,消消氣,消消氣,現在你要給寶寶喂奶,可不是你生氣的時候,聽話聽話!”
童年小聲嘟囔:“如果不是因為寶寶,我現在就跟他離婚,當初我是瞎了眼了,才一心想要嫁給你個廢物,沒理想,沒抱負,沒手段,連個女人都不如。”
童年的母親連忙制止:“小年,開玩笑也得注意分寸,過了頭就不好了,你這兩天精神不好,快休息休息,休息休息,別胡思亂想的。
這段時間,不論是當爸爸還是當老公,小勁都很稱職,你別這么說他哦!”
童年還要說些什么,被童年的母親按住了嘴,她在童年的耳邊小聲安慰了一些什么,然后就趕緊出了屋,劉勁卻在門口跟張慕告別:
“老大,真是不好意思,最近童年的脾氣是大了點,我保證,這絕對不是他的真實想法,她當初的目的,也絕對不是想要跟您作對。
她這段時間有點抑郁,所以想法經常會很極端,只要過一會冷靜一點,就會正常了,您千萬不要生他的氣,等她身體好了些,精神狀態恢復一些了,我再帶她一起來向您道歉。”
夏青也在一邊說好話:“劉總,您也別生氣,張總他無緣無故被人陷害,還被ENG給開除了,心里難免有想法,所以口氣重了一點,你去跟童總道個歉!”
劉勁連忙道:“沒事沒事,你當我一天的老大,一輩子都是老大,所以你大人有大量,明天正式辦儀式,你們可一定要來!”
張慕還想說些什么,夏青卻先開了口:“放心吧劉總,我們一定到,一定到!”
童年的母親看著張慕和夏青出門坐上了電梯,才拉過劉勁,輕聲問道:“好好的,怎么吵起來了?”
劉勁嘆了口氣:“這都怪小年拉,當年她想來ENG,被張慕當面頂掉了,現在張慕被ENG開除了,小年就嘲笑他,說他是個笑話,還問他現在后不后悔當年的事?”
童母愣了愣:“小年這個做法,確實不會做人!”
劉勁又道:“小年是要強的人,從那里跌倒就一定要從那里爬起來,當年她在ENG受的辱,就一定要在從ENG拿回來。
本來張慕從ENG被開掉以后,小年作為總經理應該上去接班,沒想到,卻空降了一個閔靖元 現在這個閔靖元不光在ENG把小年給吃得死死的,還把我從楊達給調回來,現在楊達被他一手給掌控了,還跟小年在ENG頂得死死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年有寶寶以后一直心情不好,就是被那個閔靖元給氣的,現在想找張慕撒撒氣,可又被懟回來了。”
童母點點頭:“原來如此,這個事情其實不該怪小年,她想的沒錯啊,她是總經理,在楊木又是老資格,而你原來就是ENG的創始人之一。
張慕從ENG被開掉,這個董事長的位置不是讓小年坐,就應該讓你來坐,憑什么讓那個什么閔靖元來啊,就憑閔靖元是閔柔的侄子嗎?
這件事等我回頭跟他爸去說一說,你也找你爸去說一說,爭取幫小年達成這個心愿!”
劉勁道:“再等等吧,現在小年還休產假呢,至少再等三個月,等三個月以后,小年可以上班了,當時候再計議也不遲,現在一切以小年的身體為主。”
童母十分贊同:“對對對對,現在最重要是就是寶寶和小年,其他的事情都往后放一放,有他爸和你爸在,在楊木,你們兩怎么可能吃虧。
就算是老李回來了,現在也得給兩親家一點面子吧?”
劉勁又道:“嗯,現在還是等小年的身體養好,等她可以上班的時候,我們兩家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樣實現小年的這個愿望。”
童母很是欣慰:“劉勁,以前小年老說你太任性,按我看,你是一點都不任性,倒是小年她才任性。
你們兩個都成家了,自然一切以家庭為重,小年現在已經是為人婦為人母,怎么還老想著工作上的那些事呢,得把精力移到你和寶寶上才對。”
劉勁的臉上堆起笑容:“媽,這話我哪里敢說啊,小年現在的那種狀態,我要是敢提一句,她還不把天給翻了啊,到時候她以寶寶為威脅,你說我死不死?”
童母安慰道:“不怕,不怕,這事我替你作主了,我會好好勸說小年的,她就算不認誰,還能不認我這個媽?”
劉勁小聲道:“媽,你還是得小心點,要是讓小年知道我在背后跟您說這些,她非讓我吃不了兜著走不可。”
童母微笑著指了指他:“你小子,太軟了,不過算你有良心!”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小勁,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們兩個。
你們的目光得放得長遠一點,現在跟張慕吵,完全還不到時候,你們可別看張慕現在吃了點虧,可是只要李延河沒有真正下臺,張慕就有可能咸魚翻身。
這個人一向來強勢得很,如果你們現在跟他鬧的太僵,很可能到時候會不好看,不光你們,說不定連你爸和親家都會跟著受牽連。”
劉勁心里正盼望著童母能說出這句話來,趕緊連連點頭道:“媽,您教訓的是,張慕不是我們的敵人,而且他還有很大的概率會翻身,我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相反的是,我們應該拿出誠意和好意,與他達成利益一致。
只是今天小年跟他吵得有點大,所以我擔心他會懷恨在心,這樣的話,以后的工作就不好做了。”
童母安慰道:“沒事,還有一個晚上的時候,我們六個人再合計一下,怎么樣讓雙方的關系至少在表面上看來十分的融洽。”
劉勁忍住心中的得意勁,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張慕和夏青離開劉宅以后,立即想給魯末末打電話,可是他想了想,對夏青道:“魯末末那兒,還是你跟我一起去吧?老實說,我的這個同學,我還真的有點招架不住。”
夏青搖搖頭:“小慕,有些事情,不是避而不談就可以解決問題的。
你和魯末末之間的事,你應該向她說清楚,不然對你對她都不好。”
張慕滿頭黑線:“夏青,你別瞎想,我和魯末末之間沒有什么,只是魯末末的性格有點拗,雖然我跟她講清楚了,她總還是有點糾結。”
夏青笑得邪邪地:“小慕,你以前的性格,實在是太拖泥帶水了,我相信你所謂的講清楚,未必有那么清楚那么堅決,所以你應該同她認真講一次。
你那天念的歌詞,春天的花如何預知秋天的果,今天的不堪如何原諒昨天的昏盲。
你對魯末末種下的因,就會有今天的果,如果今天不了斷這個因,以后又會有新的果,這事無法逃避。”
張慕嘆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夏青,你說的對,有些事,無法回避!
但是你要相信我,我與魯末末之間,真的沒有什么。”
夏青笑了:“你對我的感情可是比魯末末要深多了,我自認比魯末末要漂亮多了,對我你都能忍住,對魯末末你當然不會亂來。
更何況,不論你說什么,我從來就連一個字都不會懷疑的。”
張慕撥打起魯末末的電話,魯末末居然沒有接聽,過了一會兒,他又打了一個,魯末末仍然沒有接聽。
張慕有些意外,她只好打通了魯薇薇的電話。
“薇薇!”
“在呢,張慕哥哥。”
“你在干嘛呢?”
“跟我姐一起在做SPA呢,有事嗎?”
“哦,我正要找你姐,你讓她聽一下電話!”
“現在不行,我姐去另一個房間泡澡了,她手機也留在我這兒了。”
“怪不得我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沒接,一會兒她回來的時候記得讓她打個電話給我。”
“原來剛才那兩個電話是你打的啊,我還正納悶我姐手機里這個奇怪的名字是什么呢?哈哈哈哈,你知道我姐給你備注的名字是什么嗎?”
“無非就是老同學唄,還能是什么?”
“想知道嗎?”
“嗯!說說看。”
“當然可以告訴你,但是得有條件!”
“那算了,這個秘密你自己留著吧,我沒什么興趣。”
“別別別,我免費告訴你,我姐備注的名字是‘沒良心的死鬼’,我剛才正納悶這是誰的電話呢,原來是張慕哥哥你啊,哈哈哈,現在知道我姐的心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