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午繼續道:“我不是自我吹噓,瑞士的DA給我的條件要比國內的好十倍,可是我仍然堅持在國內自費搞我們自己的實驗室。
目的就是只有一個,振興我們民族的醫藥工業,讓我們的生物科技水平也可以趕上去。
爺爺,您的預言現在都在一一實現,我們在許多領域上正在逐步趕上以美國為首的國際先進水平,有一些領域甚至開始了彎道超車。
而在這些之年,國內的一些科研機構和企業對于人材引的渴望更是大大的超過了美國,無論是各個大學的學術氛圍,企業與教育科研機構之間的聯合程度,地方正父對于科研研究的支持力度,得確先于科學水平正在超越歐美。
所以我相信,祖國的整體科學技術水平上一定會一步一步趕上去,直到有一天完完全全的趕上國際的先進水平。
但是這些領域,并不包括生物科技領域。
爺爺,你別覺得我危言聳聽,國內的生物科技確實在提升,但是與歐美發達國家的生物科技相比,我們的差距不是變小了,而是拉大了。
別的不說,光我現在還在掛著名的DA公司,他們現在所預研的藥物,可能比我們整個國家加起來的都要多上幾十倍。
所以,當看到這一些以后,我很著急,真的很著急。
尤其是去年遇到去年那場史無前例的凱撒事件以后,我更是心急如焚。
這一次的凱撒事件,應該來說,我們國家的運氣還算不錯,凱撒的病毒特征并沒有突變到不可控制,也不是如同埃博拉病毒一樣的傳播劇烈,可是如果再有下一次呢,我們國家是否已經作好了這方面的準備。
但是另一方面,這場凱撒事件對我們的整個醫藥行業和醫藥體系的觸動并不夠大,尤其是在生物科技的研發和新藥的研究的變革上,更是遠遠沒有達到我想像的程度。
爺爺,上個世紀,我們一切講究經濟先行,也主張讓一部分先富起來,這個國策已經取得了成功。
而到了下一階段,我相信國策會從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轉變成讓全體國民一起富起來,減少貧富差跑,徹底消滅貧困。
而經濟先行,也向著綜合國力全面提升發展,我們的制造能力已經解決了短缺的問題,正在變成全世界最大的制造工場,所以擴大內需,解決制造力過剩才會是接下來的工作。
我相信,我們T必然會帶著全體國民走向全民免費醫療時代,可到時候,我們會發現,我的生物科技還遠遠不能支撐這種免費醫療體系。
真正用于治療那些最難治的病的藥可能全部,我說不是基本,而是全部都依賴進口。
甚至包括CT、磁共震等等一大批醫療器械,連美容用的那些最低檔的醫用耗材,在這個階段我們都得依靠進口。
爺爺,如果我們現在不奮進努力,等到那個時候來臨的時候,我們需要付出天價的學費,這些專利使用費會比天價更天價,成為西方國家另一種掠奪我們改革成果的工具。
爺爺,一想到這些,我就很惶恐,萬分的惶恐,我覺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老天給了我一顆高智商的腦袋,我就有責任帶著國內的生物科學技術向前跑。
我知道我做不到像錢三強鄧稼先那些老一輩的科學家一樣,給祖國的安全樹起一面盾牌。
但是,只要我們這些搞生物科技研究的人在,每個人都能在那怕最小的藥物種類上能夠突破一項技術的話,也可以替祖國省下天量的資金,也可以讓祖國與西方公司商談藥品定價時能多一些主動權,也可以多挽救一些生命。
所以,我現在只能把這些作為我的第一目標,為了這個目標,我只能延緩我與承業的婚事。”
李小午正視著江爺爺,絲毫沒有退縮:“如果爺爺您覺得我因此影響了江家的血脈繁延,您就馬上把我趕出去吧。”
江家眾人看著李小午目瞪口呆,當他們一個一個在江老爺子面前像鵪鶉一樣的時候,李小午居然敢在江老爺子面前這樣侃侃而談,而且談的還是關于頂層設計的東西。
尤其到最后的時候,李小午居然直接敢威脅江爺爺,每個人都不知所措,畢竟在這個國家,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威脅江爺爺的。
江承業都在桌子底下用膝蓋撞了李小午好幾回,可是李小午不管不顧,不緊不慢的說完了一切。
江老爺子不僅沒有責怪李小午,反而沉思了起來,最后沉聲道:
“我們的T雖然已經領導整個國家幾十年了,但還是屬于一個年輕的T,在治國上,仍然有許多需要學習和改進的地方。
我們的國家與歐美等發達國家差距也是現實存在,無法一夜趕超的,我們曾經試圖不按科學規律冒進,最后卻被科學規律無情的教訓了。
所以我們只能一個領域,一個領域的慢慢追上去,直到我們所有的行業都能真正的進入世界一流甚至超一流。
你說的關于生物科技領域的論點,很有前瞻性,在專業的高度上,你看到的可能比我更高,更遠,想得也很遠,我很欣慰,你加油努力吧?
你不要覺得我這個人會專制,會蠻橫,恰恰相反,我愿意聽一切對祖國發展有建設性的意見,如果你今后還有什么想法,你可以來找我,我愿意給你提供更多的支持和更大的平臺。”
他又對江承業道:“承業,我以前也見過幾個你領在身邊的女孩子,他們見到我的時候,一個一個唯恐自己顯得不嫻惠、不成熟、不大肚、不乖巧。
可是這個小午卻讓我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形像,個性、認真、專注、負責、愛國、獨立特行,嗯,這才是一個當年青年科學家所應該具有的完美品質,青年科學家就是得有這一份愛國情懷和擔當,很好!
就算刨去這一些不說,光是她敢在我面前大膽的說這些話,而且不是故意裝可愛說些胡言亂語,這一份從容,就已經不是絕大多數的女孩子做得到的了。
你能夠娶小午這樣一個妻子,我相信你對于未來的方向也有了新的思考,這是我至今為止看到的你所做的最完美的突破,很好!”
江承業一愕,事實上他根本沒有考慮得這么遠,但是江爺爺的一句話卻如同當頭棒喝點醒了他,讓他對李小午的價值有了一個新的評估。
他甚至有些慶幸,那天在最后關頭及時收了手,沒有真正侵犯李小午,不然的話,自己不光得不到老爺子的認可,反而無端惹到了一個強大的敵人,實在是得不償失。
他趕緊得向江老爺子表達決心:“我和小午一樣,都希望能夠在先輩打下的基礎上能有所突破,而不是靠著祖萌,墨守成規。”
江老爺子滿臉微笑,意甚嘉許。
江承業側著臉看看李小午,這個李小午讓他感覺到了極度的壓力,可是,他突然發現李小午手邊的濕巾已經被她扭的變了形,于是他笑了。
李小午并沒有想像中的那么從容,來于老爺子的無形壓力,即使是李小午的父親也很難承受,更何況是從未進入政壇的李小午。
江承業的心里多了一種莫名的信心:三年以后,就算張慕真的贏了,李小午敢挑戰老爺子的權威嗎?敢讓江家鬧一個大笑話嗎?
他伸出一個手去,輕輕摟了一下李小午的腰,李小午的極為輕微的反應了一下,卻沒有閃避,她穿得衣服有點厚,但江承業仍然能夠感受到腰肢的柔軟。
一直以來江承業都以為很看得清李小午,可是等到李小午真正到了身邊的時候,才發現事情與他想像的不太一樣。
他可以估計到李小午的行為,可以估計到李小午的反應,甚至可以預測到李小午的下一步行動,但是這種估計所靠的是直覺而不是他真的了解李小午。
他想像中的李小午與他親眼看到的感受到的李小午幾乎是兩個人,她雖然與其他貴女有許多的想似之處,可實際上卻與她們是完全不同的人,有著截然不同的思維方式和方法。
雖然她的動作舉止很優雅,雖然她穿著打扮很注重品質,雖然她整個人都與時尚這個詞語緊密相聯,但是她不是為這些而生的。
李小午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是權力嗎?金錢嗎?愛情嗎?不會真的是什么理想吧?江承業現在也開始迷茫了。
但是這個迷一樣的女人卻進一步激動了江承業的探索和征服的欲望,不管怎么說,李小午最后應該是他的,一定會是他的,這是宿命。
至于張慕,必須被搞定,必須被打敗,自己一定要用堂堂正正的方式徹底的打敗張慕,就像動物界在爭奪王者的辦法一樣,只有最終的勝者,才有權利優先選擇母性。
既然張慕與自己同時看上了李小午,那么兩個人之間只有一戰,自己占盡了一切的天時地利人和,如果不能贏,那真是連“宿命”這個詞語都無法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