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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3、既來之,則安之

熊貓書庫    八種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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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摸著自己的喉嚨,臉色煞白:“我覺得如果你想殺我的話,我剛才至少已經死了兩次,連一點反抗余地也沒有。”

  張慕哈哈一笑:“你能夠有這樣感覺,說明儒子可教,可以練匕首。

  不過這種東西太危險,玩的不好,一個不小心就會傷了自己,反正你也不闖蕩江湖了,還是算了吧。”

  司機仍然膽點心驚:“老板,你真的殺過人?”

  張慕點點頭:“嚴格算起來,重傷的除外,有七個。”

  司機的深呼吸了幾下:“我信,就剛才那一瞬間,我就覺得我已經死了!”

  夏青明白了,張慕應該看出來這司機也不是什么善類,怕他以后對公司不利,所以順便警告他一番,讓他以后不敢胡鬧。

  同時也測試一下,看看這司機會不會也有問題。

  八十分鐘以后,張慕的車子從德慶出口下了高速,一到主路口,就發現一輸黑色的奧迪停在路邊,張慕猜到是對方的人,他下了車,向奧迪走去。

  夏青在后面萬分不放心,大聲喊道:“小慕,一定要小心些,不管什么樣的條件,安全最重要!”

  張慕跟她揚揚手:“如果我二十四個小時沒有回來,你再報警。”

  夏青點點頭。

  張慕走到奧迪車邊,車上下來兩個人,向張慕揚揚手,張慕會意,拿出手機遞給了他,那人拿過手機,很熟練的關機,然后拔出手機卡。

  “張先生,這手機我們暫時替你保管,等到會談結束,自然會還給你。”

  另一個人搜了一下張慕的上衣,張慕很配合的揚起雙手,然后道:“你們覺得我這么有錢的一個大老板,會帶著刀和槍去上飛機嗎?”

  搜查的人大概覺得張慕說的有理,只是簡單劃拉了兩下,就結束了搜查,張慕松了一口氣,在車上的夏青他們也松了一口氣。

  搜查完畢以后,他們又對張慕的司機比劃了一個手勢,司機懂得了意思,他們怕自己會在后面跟蹤,于是調頭重新開車高速。

  這些人這才放了心,把張慕請上車,然后拿出一個黑色的頭套遞給張慕:“張先生,不好意思,先請你委屈一下。”

  張慕點點頭,舉手就把黑色的頭套套上了。

  汽車七拐八變,一跑直向高處走去,一個小時以后停住了,有人喊道:“到了,可以摘下頭套了。”

  張慕摘下頭套,走下車去,眼前出現了一堵高高的懸崖,懸崖前一個開闊的平臺,唯有一道單向道可以通行,而張慕他們進來以后,立刻有人用一個堆土機把路給堵上了。

  張慕猜測這里原來應該是個石礦場,但不知因何原因關閉了,只留下這一小片空地,空地上還被鋪上了幾張厚厚的墊子,旁邊是幾排簡易的平房。

  所有建筑物都已經破舊不堪,連懸崖上都已經長出了植被,顯見這個地方已經被廢棄多年了。

  現在這個舊房子前面站了將近三十來人,其中十多個人穿的是與剛才來接的那些人一樣的黑西服,另有將近二十人卻穿著各種奇奇怪怪的練功服,

  張慕滿腹不解,這群人怎么看上去像是在拍電影而不是黑社會?這是要搞什么?

  一個羊胡子的干瘦中年男子走上來向張慕伸出了手:

  “唐突,唐突,一直仰慕張總的大名,只是無緣得見,今天只好用這種辦法來請你,實在是抱歉了!”

  張慕懶得跟他廢話:“別說那么多,我的朋友呢?”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張先生,你放心,你們這些朋友都不是普通人,我們也不敢得罪的太兇,只是這里條件太簡陋,只能稍微怠慢他們一下了。

  但是他們的安全和飲食絕對有保證,你只管放心好了。”

  張慕不跟他啰嗦:“別廢話,先讓我看看你。”

  中年男子一點不生氣:“張先生這么關心朋友,一點不象生意人,真是了不起,我這就帶你去看他們。”

  他帶著張慕走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從破舊的窗口望進去,發現慕輕舞的三人果然都在,此外,還有一個張慕不認識的女孩子,應該是昨天他們一起的玩伴。

  現在四個人居然湊在一起桌子打麻將,桌上居然還堆了一些錢。

  張慕哭笑不得,這當口,你們不知道自己被人綁架了嗎?這心也太大了吧?”

  慕輕舞剛剛杠了一張牌,高興的手舞足蹈:“哈哈哈哈,九萬,杠上開花,翻一倍,給錢,給錢。”

  她的位置正對著窗口,一轉頭立刻發現張慕站在窗口,她立時連錢也懶得收了,奔奔跳跳跑過來:“小慕,小慕,你這是來救我們呢,還是也被他們綁了?”

  張慕不回答她,而是瞪了她一眼:“是不是四個人半夜三更耐不住寂寞去泡吧,然后被人來了個一鍋端。”

  慕輕舞硬著嘴巴:“我們去的地方,就是上次一起去過的那個酒吧嘛,這不是很正常嗎?

  只是沒想到那里的老板是個陰險的家伙,故意說后面的場子比這個好玩十倍,我們喝了點酒,沒考慮那么多,就跟著他去了,結果就這樣了。”

  張慕用眼睛白白她:“就會玩,以前玩出過禍都不知教訓,居然又來了一次,真是服了你了!”

  他又指著秦晚松和羅家濤:“都該怪你們兩個,堂堂兩個太子爺,出門連個保鏢都不帶,就這么輕易讓人把你們給綁了。

  要是他們有心,一禮拜綁你們一回,你們的財產再多十倍也不夠付贖金的。”

  秦晚松和羅家濤都紅了臉,嘟囔道:“我們以為這里面人生地不熟的,不會有人認識我們,我們也是偶爾去一趟酒吧,老是帶個保鏢,有多煩?”

  慕輕舞卻在一邊強詞奪理:“這不該怪他們,要怪也得怪你。

  我發現每天一遇到你,我就會出事,上次遇到黑店,這次又被綁架,沒一次有好事情。

  你這個人是不是自帶詛咒命體,只要是沾上你的人,統統都會跟著倒霉?”

  慕輕舞的一句玩笑,張慕卻臉色大變,似乎沾上自己的女孩子,真的很容易出事,單飛雪、夏青、魯末末、崔真真、還有這眼前的慕輕舞。

  一個一個,要不就是以前出過事,要不就是后來出過事,要不就是差點出事,也真的是沒有什么了。

  慕輕舞見他臉色大變,忽然想起來,單飛雪就是為了救張慕而死的,自己簡單的一句話,肯定勾起了張慕傷心的回憶。

  她連忙道歉:“小慕,我沒有這個意思,不是你的過錯,是我們不好,我們太貪玩,以為遇到了什么好地方,沒想到是個大陷阱。”

  張慕深呼吸了幾口,克制自己胡亂翻滾的情緒,對一旁地中年男子道:“現在我已經來了,你可以把他們放了吧?”

  中年男子搖搖頭:“張先生,剛才說了,你們四位都不是一般人,我們好不容易把你們請過來,也是一種緣份,怎么可以說走就走呢?”

  張慕臉色漸漸陰沉:“你們想要食言?”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怎么會,我們在江湖上混,靠得就是一個信字,靠得就是一個守規矩,既然答應了你們四位的安全,自然不會說話不算話。

  但是呢,我們還有些事情需要跟他們商量一下,請各位移步到樓下說話。”

  秦晚松性子比較急:“你們想要多少錢,現在就開價,我讓人給你匯過來就是了,就算是要現金,你只管開口,我們也沒有問題。”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

  “我都說過好幾十遍了,我們呢,只是請各位過來商量事情,絕沒有勒索的味道,更不會來一個綁票。

  我知道各位都很有錢,但是我們也不是窮光蛋,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綁票這種事情,我們是不干的。”

  張慕一群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是既來之,則安之,自己就好好看看,這群人把自己騙過來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五人隨著中年人來到樓下,空地上已經有人擺開了一排折椅子,另有一個中年胖子坐在中間的位置上,看到張慕等人下來,竟然主動站了起來。

  中年人介紹道:“張先生,這次事后,大家肯定不會再見面了,所以我的名字叫什么,我就不提了。

  但是呢,江湖上給我一個稱號,叫老刀。”

  他又指了指胖子:“這位,叫做老貪,因為太貪吃,現在幾乎胖成了一個豬頭樣。

  我們呢,本來是結義四兄弟,老手是最小的老四,我是老二,他是老三,我們還有一個大哥叫老鬼,只是早就得癌癥去世了。”

  張慕忽然想起來,自己把老手從樓上推上去之前,老手曾經威脅自己,等他出來以后,一定會向自己的家人和親戚朋友進行報復,眼前這批人應該就是他東山再起的資本之一。

  他沉著臉:“你想要替老手報仇?”

  老貪卻馬上否認:“張先生先不要急,各位坐下來,聽我們慢慢給你解釋這個事情。”

  張慕點點頭,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對方占盡優勢,自己一定不能急于一時,先冷青一下,觀察一下環境再說,他率先坐下,其余人都都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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