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頭轉向羅成:“羅總,快點宣布股東會決定吧!你還等什么?奇跡嗎?沒奇跡了,上帝也幫不了你!”
羅成點點頭,微笑道:
“如你所愿,那我接下來就宣布:
根據現場以及網上投票結果,本次定增計劃獲得了84.5的股東同意,5.7的股東反對,9.8的股東棄權。
因此,我暫時宣布,本次定增計劃已獲得超過三分之二的股份同意,所以獲得臨時股東大會通過。
稍后,我們與相關部門將對投票結果進行重新統計確認,確保該數據正確無誤,正式結果會在晚些時候以正式公告形式發布!”
林高遠呆了一呆,大喊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鄂北省正父擁有20的股權,明明沒有參與投票,為什么只有9.8的股東棄權。
證監相關領導,我要舉報,羅成明顯在股東大會決議上弄虛作假,請你們徹底此事并且追究相關人員責任!”
這時,漢州市相關某領導站了起來,說道:
“證監委相關領導,鄂北省相關部門領導本來親自來參與現場投票的,但是在漢州到沉江的路上,他們的車輛遇到了交通意外,雖然人沒事,但車子卻沒法開了。
為了不影響北川臨時股東大會,鄂北省正父相關領導特別給我們送來了授權書。
委托我們沉江市相關部門根據沉江市實際情況代替省正父相關部門行使相應股東權利。
這是省正父相關部門送來的授權委托書。”
他拿出剛才拿到的那張紙,遞給了證監的相關領導,相關領導看完以后點了點頭。
沉江市相關領導繼續道:
“我們認為,北川股份本次增發無論從經濟效益還是社會效益角度都對沉江市產生了積極影響。
本次增發,既有利于北川的長期發展,也給沉江市的其他大中型企業的發展提供了新的發展方向和思路。
所以我代表沉江市,也代表省政府相關部門,對北川股份的本次增發計劃投贊成意見。
同時,我也想警告這位林先生,無論鄂北省正父或者沉江市政府,永遠都會站在全體鄂北省人民的公共利益角度上,為了人民的切身需要來作出應該做的判斷。
不論是我們鄂北省或者是沉江市正父,都不會成為某個人,或者某個利益集團的代言人,不會為了某個利益集團或者某個人而服務。
請您在公共場合注意你的言論,我們對你的不當言論造成的社會危害保留進一步追究的權利!”
林高遠一瞬間明白鄂北省相關領導的辦法了,他們明顯是同意這個計劃的,可是他們又怕投贊成票會讓人臉上不好,于是就想了這樣一個辦法。
他們來了,可是路上車壞了,這個誰也沒有辦法指摘,在無法到場的情況下,授權給在現場的沉江市相關領導,可以說做的天經地義,合情合理。
這樣子,大家就都交代過去。
這事本來就該贊同的,到了這份上,誰還好意思再追究鄂北省正父相關領導不肯幫忙,不夠意思嗎?
單飛雪在臺下補刀:“領導,這位林先生的不當言論,我已經錄下來了,一會我給你拷貝一份,方便你以后追究他的責任。”
林高遠的血到了喉嚨口,他在心里惡狠狠地道:“張慕,你就得意吧!你的末日就要到了,到時候我看你怎么哭!”
可言下自己卻還有最大的麻煩,自己雖然是強龍,可是在沉江這個地方,怎么可以故意跟當地正父唱對臺戲?
他連忙服軟:“對不起,對不起,領導,我這兩天重感冒,頭昏腦脹,所以口不擇言,還請領導千萬原諒我的輕狂。
其實我的本意,只是嚇唬嚇唬張慕,開個玩笑,并沒有真實惡意,還請領導網開一面!”
沉江市前來參加會議的一領異冷哼了一聲:“你說開玩笑?嚇唬人?你以為正父的名義是可以任由讓你拿來開玩笑的?
如果每一個機關干部,每一個正父工作人員都像你一樣的信口開河,我們的人民會怎么看我們,又怎么可能信任我們?
不過你現在首先不應該向我道歉,而是應該向你邊上的張先生道歉,看他能不能原諒他!”
好漢不吃眼前虧,林高遠只好乖乖地向張慕道歉。
張慕哼了一聲:“道歉就不必了!但愿林總你以后說話的時候,要注意一下周圍人的反應,別像一個二傻子似的,我實在替你臊得慌。
我知道你林總是中星海的中層領導,但不管你處于什么位置,行使什么職權,你都得明白一個道,這個職權是人民授予你的。
你需要在這個職位上多為信任你的人們多做一些實事,為T和國家多做一些貢獻,而不是憑你個人喜好謀取私利,獨斷專行。
那樣的話,就如你剛才說的一樣,你會一直輸,輸到你一無所有為止!
這些話,你記住了沒有?”
林高遠不敢倔強:“是是是,我說話不當,向你和鄂北人民道歉!”
張慕一聲輕笑:“林總,你還是請吧,繼續留在這里,恐怕已經沒有什么意思,這里的人也不歡迎你!”
臺上有人響應道:“是啊,快滾出去,這里沒人歡迎你這樣的老鼠屎!”
林高遠和一群人灰溜溜地離開會場,他知道自己一敗涂地,只是他的牙齒咬的緊緊地:
“張慕,加上首映式那一次,你已經兩次讓我這樣受辱了。
我林高遠發誓,我一定會討回來,我要讓你一無所有,我會讓你比今天難堪一萬倍,我要讓你像一個乞丐一樣跪在我面前求我放你一條生路,我要把你全部老底挖出來鏟除的干干凈凈......”
張慕回去頭來,卻發現言星河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幾乎一動不動,仿佛眼前的一切,與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而張慕是對言星河的動作表示十分的不解,他小聲問夏青道:“你知不知道言星河與林高遠之間有很深的矛盾?”
夏青的臉微微一紅:“我平時與他說話的時候,大多都是一些無聊的話題,幾乎不涉及到他的工作以及他的人際關系。
而自從《杏花樹之戀》首映式之后,我就再沒跟他有過任何電話。
就算他以前偶爾提到這些內容的時候,也是比較模糊,不會明確指出是誰的,所以我不知道他與林高遠的關系究竟如何。”
張慕沉吟道:“這件事情讓人很是納悶,上次首映禮的時候,林高遠借你的事打壓言星河。
而今天的表現,卻是言星河好像已經完全已經不聽林高遠的指揮了,兩個人簡直像是有仇了一般。
當然,我想這對我們是有利的,怪不得我老覺得,這次我們的北川的行動似乎順利了一點,尤其是最后一波的操作,讓我感覺完全不是言星河在操刀。
否則以他的能力,我們在股份上的操作計劃不會這么順利,他與林高遠之間一定發生了重大的矛盾,那個林高遠不會也愛上你,所以兩個人爭風吃醋吧?”
夏青白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陳圓圓,他也不是吳三桂,不可能沖冠一怒為紅顏。
其實我都不知道言星河是什么時候對我有意思的,不過我現在倒是相信他對我是有點感情的。
但是林高遠,我們卻連半點點交集都沒有,甚至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這種情況下如果他會愛上我,除非是花癡,可他怎么看都不像花癡吧?”
張慕點點頭,沉思了半天,還是沒想出個究竟來:
“不管怎么說,言星河與我們的敵意似乎大大減輕了,這其中多半是你的緣故,是不是你上次跟他說了什么,承諾了什么,刺激他了?”
夏青先看看他的眼睛,嘴巴向一邊的單飛雪微微示意了一下,張慕立刻明白了,夏青與言量河的告別語中涉及到了自己,所以不能在這里公開討論。
他呵呵一笑:“算了算了,不去追究了!反正這事對我們有利就行了。以后我們對言星河和中星海,也得有所區別,不能一棍子都打死了,
現在北川有了楊花這個大靠山,只要自己不作死,可以說是固若金湯了,中星海即使再強上十倍,也搞不了他了。
這一場,我們是贏下來了,而且贏得很漂亮,只是不知道中星海下一次又會在什么時候,從什么地方開始發動進攻。
唉!夏青,你說,中星海這樣一個龐然大物,有必要盯著BXF這么一點小小的市場嗎?為什么我總感覺中星海是專門針對我似的。
你說我在什么事情上惹了中星海了?”
夏青看了一眼單飛雪,故意道:
“當兩個不相干的人產生矛盾,無非是為了兩個爭字,一個是爭權奪利,一個是爭風吃醋。
你和中星海不屬于一個系統,爭權奪利用不了,那就是爭風吃醋了。
說不定是我中星海某個老大看上了我們的飛雪小姐,想要來跟你搶人呢?”
單飛雪一愣,白了夏青一眼:“什么啊,我這輩子只可能喜歡慕哥哥一個人,什么中星海老大,就是比爾蓋茨兒子來搶我,也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