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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就算是鴻門宴,我也能做樊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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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無法再信任他們,無法無條件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給這樣的戰友,所以我當時徹底的心灰意冷,借機會選擇了退役。”

  鐵隊長霍地站起來:“這個人究竟是誰?”

  張慕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具體傳達命令的人,可是那個人也早就退役了,也許就是因為他要退役了,才讓他來做一件事,目的就是讓一切不留痕跡。”

  鐵隊長疑道:“那他們這么處心積慮的對付你,對付你這樣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小兵,究竟是為了什么?”

  張慕更加茫然:“我也不明白,除了天生是個軍人外,我一無家世,二無學歷,除非再入軍校進修,否則像我這樣的人根本沒有前途。

  我一向遵守紀律,服從命令,從沒有跟人起沖突,更不會對誰構成威脅,所以我也一直想不透他們為什么要對付我。

  反而這些年從商以后,懂得了許多道理,我才明白了。

  也許是看法和角度的問題,在你的眼里,我是個好兵,可是有另一些眼中我不是。

  不光不是,他們也許還認為我一旦成為部隊的某種標桿,會讓部隊的訓練方向出現問題,所以,我這樣的人,必須趁早離開。”

  鐵隊長搖搖頭:“你這個理由太牽強了,你根本談不上那么重要,如果他們不想用你,只要在軍銜和職務上壓著你就是了。

  軍人以服務命令為天職,如果真的對你很失望,想要磨練你,可以把你調去守哨所,雷達站,或者不同意你轉士官等等不就行了?

  為什么要煞費苦心搞得這么絕?

  這太不尋常了,難道你有什么特殊背景嗎?”

  張慕呵呵一笑:“部隊當年征兵的的時候早就調查的清清楚楚了,我如果真有什么背景,也不至于那么早就輟學了。”

  鐵隊長苦思冥想,完全找不到方向:“那究竟是為什么呢?難道非得去問當事人嗎?”

  張慕笑笑:“等隊長你的官再大一些時候,也許就有資格可以過問此事了。”

  鐵隊長嘆了口氣:“這上面一級,難于上青天啊,不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是一定要為這個方向努力的。”

  他又敲了敲張慕的肩:“你也得努力,將來立爭成為你們那個企業的掌門人,和平時期,那個掌門人的地位,可比我以以后的前途更光明!”

  張慕比了比拳頭:“一定!”

  他又指了指屋子:“這個黃尚家是哪個大領導啊?”

  鐵隊長沒有直接回答:“有些事,你也不必知道的太清楚,更用不著對這樣的人家刻意籠絡,你雖然不在部隊了,可是軍人的本色,必須要保持。

  不過話說你前幾個月幫西安警方執行了一次任務,做的很漂亮,警方還特地向舊部隊發去了感謝信,連我都覺得臉上有光。”

  張慕卻是一臉嚴肅:“隊長,以后除非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場的時候,否則關于這件事,能不能一個字都不要提?”

  鐵隊長一愣:“這是為什么,你這事做的對啊,應該要表揚啊!”

  張慕搖搖頭:“每個這種表揚后面,都是一個一個的悲劇故事,這個故事尤其悲慘,我真的不想再提起。”

  鐵隊長卻是誤會了,以為張慕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開槍殺人,留下了心理陰影,一時難以排遷。

  他只好微微點頭道:“這樣的場面確實難以承受,雖然你也不是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但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樣的記憶,確實不美好。

  這也怪我,當年讓你執行的任務還是不夠多啊。多了就習慣了。”

  張慕苦笑:“我還是永遠不要習慣這樣的習慣,實在不是太愉快的事。”

  鐵隊長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來:

  “張慕,黃尚的師傅說你有一套特別有用的格斗術,而且特別具有實戰性,你能不能把他教給部隊?”

  張慕點點頭:“嗯,這套格斗術我父親他們十幾年前與他們班上的戰士結合各種的拳術綜合出來的。

  父親當年的心愿就是讓我學會這套格斗術后再教回給部隊去,只不過當年我在部隊時間太短了,根本來不及教給身邊的人,而且我周圍的戰士也根本不信。

  但是你要我重頭回到部隊去教,一則你似乎很不合規矩,二剛我也沒有太多的業余時間啊?“

  他思考了一陣列,拿出了一個新方案:“要不這樣,我有一個朋友,也對這套格斗術十分熟悉。

  我們兩個就一起訓練,邊練邊說,再把過程用DV妹下來,寄還給部隊,你看怎么樣?”

  鐵隊長十分贊賞:“行,那就按照你說的做,你直接把這套錄像寄給我,我再和隊里的幾個高手相互訓練一下,等稍微成熟了,再在部隊里推廣一下。”

  他又道:“作為報酬,你看看你有沒有什么要求需要向部隊里提的,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的。”

  張慕搖搖頭:“隊長,雖然我已經離開部隊多年,可是,我依然以為自己是部隊中的一員,你這樣的說法,不是太打我的臉了嗎?”

  鐵隊長白了他一眼:“傻瓜啊,我不是給你個借口提條件嗎?萬一你有什么要求,這樣不是容易開口嗎?

  你以為我真會讓你拒絕啊?你敢不同意老子踢死你!”

  張慕笑了,這才是他的隊長,他想了想:“隊長,我倒還有真有個要求。”

  鐵隊長點點頭:“你說你說。”

  張慕有點赫然:“隊長,其實我一直都只知道你姓鐵,可是我并不知道你的全名,你能把你名字告訴我嗎?”

  鐵隊長愣了:“你跟我們一起執行過那么多次任務,他們都沒把我的名字告訴你嗎?”

  張慕撓撓頭:“沒有,我偷偷問過,他們說這是秘密,不能問,所以我就沒有再問了。

  我一直覺得,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你們都是正式隊員,就我一個臨時的,我完全不夠格!”

  鐵隊長哭笑不得:“你傻啊,一起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大家都是生死兄弟,除了需要服從指揮外,有什么軍銜和編制的區別啊?”

  他恨得牙癢癢:“這群小兔崽子,竟敢在我背后這么搞鬼,弄得我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有機會,非得整整他們不可。”

  他在旁邊找到一張紙,寫下自己的名字和手機號碼:“我姓鐵,名叫中流,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只要不是執行任務的時候,這個號碼一定打得通。”

  張慕接過號碼,傻傻地笑了。

  鐵中流指了指門外,小心道:“聽說你把黃尚湊了一頓,把她未婚妻搶走了?”

  張慕立時想要否認自己與慕輕舞的關系,可是一轉念,自己現在不確定鐵隊長與黃尚的父親有什么樣的交情,冒然否認,會讓慕輕舞前功盡棄的。

  他試探著道:“黃尚今天把我喊過來,目的不會是想把她再搶回去吧?”

  鐵中流拍拍他的肩:“男子漢大丈夫,做事不可扭扭捏捏,拖泥帶水的,該搶的時候就是得搶。

  你不用擔心黃尚家里會有什么招式來對付你,有我呢,你只管放開手腳,該說什么還說什么。”

  張慕哭笑不得,他沒想到鐵隊長竟對他如此偏愛,心里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忽悠他,大大方方把事情說出來就行了。

  他欲待解釋什么,鐵隊長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一起去吃飯了,他們估計要等得心急了。

  記住,別怕,就算這是鴻門宴,我也是那個樊噲,一定讓他們的陰謀全都破產!”

  張慕想了想,等到事情過了以后再向隊長解釋吧,隊長應該會理解自己的苦衷。

  兩人來到餐廳,里面已經坐了不少人,除了慕輕舞,黃尚的戰友和他的那個師傅都在,還有一個年齡比較大的人和一個中年婦女,應該是黃尚的父母。

  鐵中流進門以后就站定,啪地敬禮。

  張慕下意識的也跟著敬禮。

  黃父笑著擺擺手:“小鐵,我都從部隊轉業那么多年了,你還跟我敬什么禮?”

  鐵中流很認真:“不管經過多少年,您永遠是我的隊長,我怎么敢不敬禮?”

  黃父點點頭,又和藹地向張慕伸出了手:

  “你就是小張吧,我是黃尚的爸爸,叫黃柏年,如果你不介意,就喊我一聲伯父吧。”

  張慕連忙伸出雙手和他握住了:“伯父好!”

  黃父贊賞道:“小鐵,你看中的人,果然是不一般,光這份從容的氣度,已經比過一大半的人了。”

  鐵中流嘆了口氣:“只可惜啊,張慕沒有在部隊里走得更遠。”

  黃柏年制止了他:“這話可不對,報效祖國,未必一定要在部隊里,只要有赤子的拳拳之心,在那里都是一樣的。”

  鐵中流還待說什么,終于暫時沒有說,黃柏年開始招呼大家入席。

  一番觥籌交錯之后,黃柏年問鐵中流:“小鐵,你現在已經是參謀長了?”

  鐵中流連忙否認:“副的,副的,離正職還差得遠著呢。”

  黃柏年呵呵笑道:“參謀帶上長,又在你那支隊伍里,前途一片光明啊。”

  鐵中流卻沒有在這件事上再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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