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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隨手捏著兩套房子

熊貓書庫    八種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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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午住的地方張慕第一次去,她居然住在虞市的城市花園,一個人占了一個大大的別墅屋子,里面的裝修是簡歐的風格,線條簡潔,色采明亮,尤其是各種燈飾錯落有致,每一款都別具匠心,看得張慕嘖嘖贊嘆。

  李小午扔給張慕一個鑰匙:“以后到虞市都回家來住,敢在外面開房間,我立刻用化學方法讓你不能人道。”

  張慕:“小的不敢。”

  張慕奇道:“小午,這房子是你買的還是許辭他們送的?這價格可不低啊。”

  李小午道:“還好,房子本身也就60來萬,裝修貴,化了500多萬,尤其是這些燈,全部是我親自從威尼斯一個手工作坊里一盞一盞挑過來的,光運費就化了20萬。

  張慕嘖嘖嘴巴:“好有錢,給殿下跪了。”

  李小午呵呵一笑:“賺錢還不簡單,你把你手上的東西給許辭去,跟他開價兩間這樣裝修好的房子,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張慕看了看手里東西,嚇了一跳:“兩套房子居然被我這樣隨手捏在手里,原來我也是大爺。”

  李小午隨手把一個抱枕砸在張慕頭上:“越來越油腔滑調了,那兒學來的。”

  張慕舉了舉手上的東西:“要不要現在交給許辭?”

  李小午搖搖頭:“還不到時機,現在給他,開不了好價錢,總得等到關鍵時刻,才好賣?”

  “你想賣個什么價?”

  李小午笑得象個老狐貍:“你幫麗科賺了那么多錢,麗科又沒化一點力氣,你又幫了許辭這么大的忙,那這些錢麗科總得吐出來。

  還有,許辭說讓你去做干弟弟還給股份,干弟弟就免了,股份的事既然開口了,總得做到,這樣才能叫等價交換、言而有信、契約精神。”

  張慕拍了拍腦袋:“智商不夠用了,這么煩心的事我就不想了,反正這個就交給你了。”

  李小午想了想:“嗯,這些材料還是留在這兒吧,你去西安拿著不方便,這種東西見不得光,我幫你鎖保險柜里。”

  張慕突然好奇起來:“小午,你的智商有多少?”

  “10歲的時候門薩測試158,后來......”突然一想不對,這不是打擊張慕嗎?還讓他怎么有信心來靠近自己,她連忙改口:“其實門薩測試的也不標準,也是有套路的,只要專門練一練,象你這樣拿個158也絕對沒問題。”

  她隨手拿起一本自己平時玩的數獨游戲題,找了一道,沒用了兩分鐘,唰唰就填完了,然后交給張慕看,“這個就跟小時候書里學過的賣油翁一樣,練久了,自然就熟練了。”

  張慕點點頭:“也是,跟射擊一樣,讓愛因斯坦去打靶一樣打不準,練久了以后,不用瞄都不會偏。”

  李小午連忙表示贊同:“你會打槍,我會搞化學,各有亂長,咱倆差不多,這和平年代我的優勢大一點,如果是戰爭年代,就要靠你保護我了,你不會不保護我吧。”

  張慕想也不想,拍拍胸脯:“任何時候,想要碰你,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李小午突然想起那天落水的情節了,張慕還真是那么做的,幸虧張慕身體給自己做了一個緩沖,不然那個時候如果自己的鼻子撞上方向盤或者前檔玻璃的話?

  李小午打了一個寒戰!

  張慕對她的救援完全是一咱本能,這其中只要有一秒鐘思考,他都不可能來得及救人。

  李小午突然明白自己為什么下意識喜歡接近張慕了。

  安全感!

  只有在張慕身邊李小午才能真正體會到安全感!

  所以她甚至會接受許辭那么荒唐的主意,會隨意的把鑰匙交給張慕,因為張慕是一個自己內心早就完全不設防的人。

  李小午的眼圈突然有點紅了。

  “怎么了怎么了?”張慕不知道自己做錯什么了,頓時手足無措。

  “沒什么。”李小午吸了一下鼻子“開心!”

  “開心還眼圈紅,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動作,崔真真是這樣,李小午大神居然也是。”張慕在心里嘀咕。

  “小午你平時一個要呆在這么大的房子里會寂寞會悶嗎?”張慕傻傻的問了句。

  “悶?沒時間。”李小午帶著張慕到二樓的一個大房間,里面的場景把張慕嚇了一跳,堆積如山的資料,八臺電腦,一臺UPS,打印機、復印機、一架刀片式的交換機。

  “你一個人用這么多電腦?”張慕瞠目結舌。

  “別小看這個房間,這里連著三個實驗室,楊木一個,美國一個,比利時一個,醫藥化工沒捷徑,只能不停的試驗才能拿到數據,我不喜歡實驗室的味道,所以現在我只做方案,具體的實驗在實驗室完成,再根據數據定結果。”

  “厲害了,這真是運籌什么之中,決勝什么之外了。”張慕對李小午樹起了大姆哥。

  “好了,走了,這里面打印機的油墨味太重了,到房間里,我給你泡茶。”李小午把張慕推出房間帶進臥室,臥室是截然不同的裝修風格,濃重的中國風,紫褐色的實木地板,一張古典大床,大紅色的床罩,靠窗是長長的紅木沙發,中國紅的座墊,中間擱著一張小茶幾,一套精致的茶具兩個小茶杯。

  李小午把張慕按到沙發上,自己對面坐著,燒水,裝茶葉、泡杯子,沖杯子,茶是熟浦,老板樟,很香,只是李小午顯然不熟練,笨手笨腳,一不小心就燙到了手指,她才啊呀了一聲,張慕反應比她還快,一把抓住手指,始勁吹了吹,問:“疼嗎?”

  李小午沒開口,臉紅。

  張慕反應過來,連忙松手,他尷尬,于是撓撓頭:“這個粗話還是我來干吧。”他拿起茶壺繼續,雖然也不嫻熟,但比李小午好一點,茶泡完后,先給李小午斟了一杯。

  李小午端起小茶杯,先聞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閉著眼睛回味了一下,滿意的說:“真香!這茶幾擱在這兒這么久,今天終于有用武之地,正兒八經是茶幾了,不然快成了我筆記本電腦的擱架了。”

  張慕也喝了一口,確實很香,他又給李小午倒上茶:“功夫茶好喝,就是太煩,得不停的倒水,果然費功夫。”

  李小午問:“錢學林選了個3000萬美元的大證?”

  張慕點點頭,他很想跟李小午說放錢學林一馬,但終于沒有說。

  李小午懂得張慕的表情,又喝了一口茶,笑了:“小慕你成熟了多了。”

  張慕搖搖頭,嘆息一聲,成熟是好是壞,連自己都不知道,他把印度人敬酒的時候邀請李小午的事情說了一下。

  李小午馬上否決:“印度不去,女人去印度,太不安全。”

  張慕沒明白李小午的意思,他又把看到許賦的事告訴了李小午。

  李小午問張慕:“你覺得許賦這個人怎么樣?”

  張慕說:“他跟許辭是兩種性格,許辭光明正大,有底限,知進退,他有點陰鷲,做事不擇手段。”

  張慕想起兩個人對崔真真的態度,許辭也在利用崔真真沒錯,但至少沒有那么卑鄙,許賦卻只能用兩個字形容——無恥,“為什么你不支持許辭?”

  李小午淡然道:“在我眼里,這兩個都是修行千年的狐貍,都愛玩聊齋,都愛玩女人,骨子里差不多。”

  張慕說:“不一樣,許辭從來不玩弄人,跟他的女孩子都是心甘情愿的,好聚好散,那些女孩子沒有埋怨他的。許賦卻連身邊的人都不放過。”

  李小午眼一瞪:“什么叫心甘情愿,好聚好散,難道別人心甘情愿就一定能任意玩弄了?小慕你這個思想很危險,被許辭帶壞了,以后要敢學許辭亂找女人,我直接切了你。”

  張慕一震,是哦,替許辭接女孩子接多了,居然不知不覺得被影響了。

  從某種角度來說,李小午并沒有說錯,許辭在跟那些女孩子交往時,還不是和許賦的那一套一樣?甜言蜜語,金錢攻勢,但都是游戲一場而已,與他交往的女性未必沒有崔真真的這樣的人。

  他苦笑道:“對不起,是我不對,三觀不正了,幸好現在來得及改,以后肯定不會犯。”

  李小午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她歪了歪頭,“不過你也沒說錯,許辭的骨子里要比許賦有原則。”

  “那你想辦法幫幫他唄。”

  “也不是不可以。”李小午眼珠子轉了一下,“不過有一個條件,你得幫我去做三件事,這三件事不違背......”

  “行!”

  李小午愣了一下,這跟倚天屠龍記的套路不一樣啊,自己還沒說完呢,這就答應了:“小慕你要不要這么沒原則,我都還沒說三件事的條件呢?”

  張慕想也沒想:“反正你讓我做的我一定會做,就算你讓我跳刀山火海我也認了。”

  “那萬一我讓你不要管你媽你妹呢?”

  “你不會”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

  “反正我知道你不會,不信你試試看,打死我也不信你會害我,最多整整我,只要你高興,我樂意被你整。”張慕不假思索。

  李小午的內心已經被感動的一踏糊涂,她已經完全相信,張慕對自己同樣不設防,他對自己的信任遠勝于自己對他的信任,她盯著張慕,用手撫著張慕的臉,輕輕的說了一句“You jump I jump”

  張慕完全沒聽清,皺了皺眉頭說:“你說什么?”

  李小午笑著搖搖頭:“沒什么,許辭的事你不必擔心,現在為時尚早,真當圖窮匕現的時候,我會想辦法的。”

  張慕點點頭,這種爭斗他插不上手,反正她相信李小午,就不用為許辭擔心了。他掏出手機看了看,十一點多了,就對李小午道:“晚了,我走了,找個酒店去睡覺。”

  李小午白了他一眼:“都跟你說了,以后在虞市就在這兒睡,免得你在外面被崔真真那樣的小狐貍勾了去。”

  張慕搔了搔頭:“這里那里有睡覺的地方,連個客房都沒有,要不我跟你睡一個床?”

  李小午橫了張慕一眼:“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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