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川一樂。
何天涯沒說不干，只說怎么辦。
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廝不反對趙江川當個神經病。
最有意思的是，何天涯這廝語氣有著說不出的興奮和狂熱。
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那玩意到了何天涯嘴里，輕松到就像是要去印尼放煙花似的。
后來人很難理解何天涯是什么心理。
不過趙江川明白。
或者說，南方華人對于印尼猴子都有著刻骨的仇恨。
甚至超越對日本人的仇恨。
在歷史背景下，粵西、粵東、福建三省，有超過千萬的人曾經為了吃飯而走上了下南洋的道路。
因為這三省，多處于中、南亞熱帶。
兩個地帶的代表性土壤分別是不適宜糧食種植的紅壤和赤紅壤 但是這三省有廣闊且曲折的海岸線，優良的港口條件和擁擠貧瘠的耕地，使得此地居民不得不下海討生活。
其中福建最甚，兩粵次之。
移民規模瘋狂增長，促進了東南沿海的造船業發展；良好的船只又能帶走更多移民，南下討生活的華人便越來越多。
在很多有華人聚落的東南亞地區，至今還保留著一種叫做“送王船”的祭祀活動。
被點燃的“王船”在火海中噼啪作響，讓人聯想起木船在穿越狂風巨浪中的場景。
在過去的航海技術下，穿越海洋往往意味著可能有去無回。
波濤洶涌的海面對于當年的冒險者來說，正如穿行火海一般。航海這種富貴險中求的活動，在19世紀“下南洋”的過程中達到了巔峰。
風暴幸存者的后裔聚集在異鄉的土地上，用數百年來熟悉的鄉音和特有的習俗紀念著逝去的先輩。
千萬華人的移民，讓東南亞成為華人在海外最大的根據地之一。
節儉、勤勞，是華人的傳統美德。
智慧、上進、努力也是華人幾乎與生俱來的本能。
百年之后，當初下南洋的華人掌握了東南亞超過百分之七十的財富。
財能通神，也能殺人。
在巨額的財富下，總會引起豺狼的覬覦之心。
1965年，東南亞島國之一的印尼，發動了一場針對華人的屠殺。
不是軍人，而是針對平民。
上到八十歲的老人，小到嗷嗷待哺的嬰兒，全部遭到了屠戮。
在那一次慘無人道的種族滅殺中，有超過五十萬華人死于印尼猴子之手。
他們的尸體被焚燒于馬路之上，他們的頭顱被挑刺于尖刀之上。
這種大仇，一向憤青的何天涯如何會不恨。
所以這廝一聽趙江川要在印尼使壞，那是一點思想包袱都沒有。
不過何天涯說的也沒錯。
終極的力量，往往都會受到各國情報機構的嚴密監控。
就算是買得到，也很難運出去送到印尼。
不管是從俄羅斯還是從烏克蘭，想把東西運送到印尼，都得經過多個國家。
誰家會放心有人拿著那玩意從自己家里過去。
但趙江川只要敢開口，又豈會沒把握。
在何天涯興奮的疑問中，趙江川調侃道。
“財能通神，有錢連神仙都得從天上下凡，何況幾個小玩意。
這世上就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
如果說錢辦不到，那只能說是錢不夠。
運送你不用擔心，美元開路從來不存在辦不到的事情。只要有足夠的美元，誰敢阻攔黑海艦隊會幫你解決任何問題的…..”
被趙江川一忽悠，何天涯再次傻了。
怎么感覺趙江川說的老毛子跟他知道的老毛子不是一幫人。
那幫老毛子可是號稱戰斗民族。
流血不流淚的戰斗民族。
怎么現在到了趙江川嘴里，連被稱為鬣狗的雇傭軍好像都比那幫家伙強。
黑海艦隊是什么。
那特么是老毛子家里的正規軍啊，怎么可能幫著他們護送那種玩意。
何天涯忍不住狐疑道。
“江川，我讀書少你表騙我啊，老毛子家里現在這么慘？”
如果這都算慘的話，那后來老毛子拿洗發水當酒喝算什么。
趙江川嗤笑道。
“盜竊能發家致富么？出去打劫能衣食無憂么？一幫強盜偷搶慣了，現在自食惡果罷了。”
何天涯臉上一熱。
哪怕他知道趙江川不是在說他，可總感覺有點含沙射影。
就像他自己。
以前憑著武力出去打劫，差點特么沒被活活餓死。
一次兩次可以。
次數多了，那早晚得出問題。
何天涯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趕緊岔開這個讓人不好意思的問題繼續道。
“那就算我們有辦法把東西送到印尼海域內，可沒當地勢力幫忙的話，怎么把東西弄上去啊。”
何天涯的語氣里有著一絲陰謀的味道，似乎在設置什么陷阱，也似乎不懷好意。
所以，趙江川沉默不語。
他忽然覺得何天涯有點話癆。
這廝越來越像以前那個黑翼魔鬼了。
心黑還無恥。
以趙江川對何天涯的了解，這廝突然這么多廢話，絕對是猜到了很多東西。
果然。
沒等趙江川回答，何天涯突然陰陰一笑道。
“兄弟，老人們總是說一丘之貉。以前吧，我覺得我不是個東西，現在我才知道，你才真不是個東西，哈哈…..”
“艸你妹….”
“哈哈，可惜我沒有妹啊，你個禽獸，居然連你小姨都艸…..人渣啊！”
“滾你大爺的，沒有的事…..”
趙江川母親姓黃。
所以他的姨，那肯定也是姓黃，黃家的那個黃。
紅小豆事件上，黃家遭受了十幾億的損失。
這種損失，哪怕是黃家百年基業也有些承受不住。
黃炳森自殺，也就是清楚這種損失對于黃家而言意味著什么。
不亞于一個人被砍掉了一只手。
還好的是，黃家真正的基業依然在海外。
黃仲涵當年以‘印尼糖王’的身份成為東南亞華人首富。
哪怕是過去了近百年，黃家在東南亞的勢力依然根深蒂固。
那里才是黃家的興隆之地。
雅加達。
又名椰城，是印度尼西亞的首都和最大的城市。
這里擁有印尼最大的金融和工商業首腦機構，數百個國內外公司企業辦事處，大型綜合市場和專業商場多處。
黃家祖上就是發跡于此。